第235章 我要灭你，与你何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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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混合的粘稠物慢慢上升，一点一点吞噬翟离星。

遍地白森森巨大骸骨的大地已经不见了，被这片血肉混合物淹没，变成血红血红的海洋，没有浪的血海，平静得一丝褶皱没有，镜面一样，红色镜面映出那颗巨大的血眼。

1/3。

巨大血眼比刚才更大，占据了天空1/3。

头上是红色的大眼睛，大地被血海取代，翟离星是唯一处于这两样血红的东西之间的东西，但他也被吞噬了一半。缓慢接近血海的眼睛看起来是静止的，没有风的空间中血海也还是静止的，翟离星也是一动不动。

一切都是血红的静止。

那个声音让这一切不是一张画面，所以勉强算它是唯一动的东西，但当然声音不会动：“如果你是它最后的希望，那它其实已经快死了吧，只能创造出这么渺小脆弱的东西，上次能逃跑让你觉得自己足够强，有希望杀了我吗？”

说的是天道，无需置疑，这股精神力量也认为苍白死神是天道创造出来的，最后的希望。

胜券在握，声音不紧不慢：“你想不到你的造物者五百年前的强大，你也想不到五百年前我有多强大，它也想不到，我也想不到，毕竟我和它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只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无法想象得出自己曾经的强大，因为我们都奄奄一息你才觉得自己很强吧。”

不，它错了，翟离星知道五百年前天道有多强，虽然他没见过，但对比一下现在这个奄奄一息的世界就能知道。

血海升到翟离星的胸口，刺鼻的恶臭也无法刺激他的冷漠，他依旧一动不动。

距离胜利越来越近，声音居然笑起来，本来以为它像机器一样没有感情，但它居然笑起来：“那是生命意志？”

血海上涨的速度很慢，几乎无法察觉。就是因为翟离星现在处于冥想状态，在它的意识世界中以冥想对抗它的侵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他一动不动。

它说错了一点，这不是生命意志，是天道意志。

翟离星心里确认：“它不认识天道意志，说明天道意志确实改自生命意志，肯定是它被封在这里之后天道意志才诞生。”

它笑着：“跟几年前相比并没有变强，你的意志依旧还是几年前那种程度，但这一次你无法再逃脱，作为上次的补偿，你的身体可以是我的了，既然它给你一个使命，那我也会给你一个使命。”

不用说，天道叫他来杀它，它给的使命当然是叫他去杀天道。

但它这句话让翟离星感到意外：“我也很好奇五百年里它一直躲在哪里，找不到，我一直找不到，它会躲在哪里呢？”

翟离星着实吃惊，冷漠的吃惊：“天道其实躲起来了？这是天之领域五百年里一直探寻不到天道的原因？”

实在无法想象五百年前天道对抗它的那种惨烈，竟然被它逼得躲起来，毕竟两败俱伤，都处于奄奄一息。

他否定：“不，其实是天道被天之领域保护起来了，天之领域果然就是天道所在的地方。”

“呵呵呵。”这声音变得越来越有感情的样子，天道是法则的话，它似乎并不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法则，或说它只是在模拟有感情的样子，其实它跟天道一样是冰冷没有感情的，“真想看看它现在的样子有多凄惨。”

血海淹没到翟离星的下巴了，淹没的速度还是几乎无法察觉，不过意识世界里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这种几乎无法察觉的淹没速度下时间反而反常理地好像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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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再开口的时候翟离星只剩下双眼露在血海上面：“你让我感到很不适，几年前也是，现在也是，就是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