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两个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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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白夜抬脚踹飞研究室的门，冲了进去。

研究室里一片惊呼，充满恐惧慌乱，白大褂纷纷钻进桌子底下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有一个人勇敢地跳了出来，口中高呼着：“该死的天从者，我们是不会害怕你们的！666号绝对不会落入你们手里！”

白夜把他拨开：“让开。”

扑到那张研究台边上，凝视这具空荡荡的血肉。

费非从地上爬起来，抓抓后脑勺：“咦？白夜？不是天从者吗？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白夜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面前这具平静地躺在研究台上的空壳，一块肉。她有点恐惧，这才是666号，之前一路上的是翟离星。

她颤声：“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现在就开始吧，睁开眼睛吧，翟离星。”

费非需要向她解释相关的知识，清一下嗓子：“白夜，你要清楚它现在就是一块肉，没有驱动它的系统了，它跟菜市场和超市里论斤卖的那些肉是一样的。”

似乎涉及666号的话她才听见，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他已经诞生了一个真正的灵魂呢？”

贝玄通是第一个模拟出自我意识的人，没有模拟出来的自我意识666号不会成为第一个成功的人造人。现在他的自我意识已经进化成一个真正的灵魂了，不再需要什么驱动这块肉的系统，他的灵魂就可以。不，他的灵魂比那套系统更加完美、绝对，那套系统本来就是为了模拟灵魂，模拟终究是模拟，是伪物，现在他的灵魂不再是伪物。

费非看到一个疯子一样，眼前的白夜已经疯了，他面露惧色，不知道这个女孩会对这些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白大褂和自己干出什么。

咕咚，他吞一口口水，试图让白夜冷静：“嘿嘿……，白夜，你听我说，灵魂是无法创造出来的东西。”

白夜冷冷的，似乎他的否定会激怒她：“闭嘴，他的灵魂是真实的，是存在的，他找到了我，现在就在我身边，你感觉不到吗？”

哄，那群白大褂纷纷把自己往桌子底下塞，似乎白夜比外面正在冲进来的天从者更加可怕，不住颤抖。

费非鼓起莫大的勇气，展示出身为这些白大褂的首领的气魄，逼迫自己努力劝说白夜：“嘿嘿……，白……白夜，你继续听我说，我继续说，你听我讲你不要讲我跟你说我告诉你啊，灵魂是混沌的东西，你怎么会认为它会找你？它没有任何形态，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他眨眨眼：“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有灵魂，真的有一个真的灵魂，他是在这里被格式化的，灵魂不应该一直在这里吗？怎么会跑到你那边去了？而且，灵魂这种东西一直都只是听说确实存在但从没有人亲眼见过，哪怕感觉都没有人感觉到，我理解你迫切想要找到白渊的心情，但……你接受现实吧，他死了。”

白夜回头，冷冷盯着他。

哗，那群白大褂拼命往角落里挤，恨不得钻进墙壁里。

费非逼迫自己露出微笑，被逼迫的脸皮实在办不到，不住抽搐：“嘻……嘻嘻……，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白夜一字一句：“我已经不会再做那个梦了，我已经醒了，我知道他早就死了，那是梦，翟离星才是现实，也许正是他唤醒了我，我要让他复活过来，现在我不是为了哥哥，是为了翟离星。”

费非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劝她，不住打哈哈：“醒得好，哈哈，醒得好，你醒了太好了。”

白夜掉回头，凝视666号，手在哆嗦，喃喃：“好了，醒来吧。”

费非小心翼翼按住耳机，压低声音：“奕部长，白夜在我这里，她疯了，坚信666号已经诞生真实的灵魂，还说是那个灵魂过去找她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