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眼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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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悦看着痛苦地哭泣着的夜语曦，她从夜语曦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似从相识的痛苦，明明她没有遭遇过这些，明明她过得很开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健在，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也经历过这样令人悲痛的事件。这种感觉很真切，这种真切感让她越发难受，越发痛苦，她感觉她的心里想有一把烈火在燃烧，叫嚣着让她杀了夜有为他们，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乖，别哭了，你们都没有被抛弃，而且，就算你被全世界抛弃，你都还有我。”炎弯下腰，对夜语曦说。夜语曦抬起头，看着炎，他深邃的眼睛像两颗神秘的美丽的宝石，他温柔地看着自己，夜语曦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一路跟着炎的古月的表情此时很是精彩，他微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黑色的斗篷下，吓得脸色苍白，这真的是他家王吗？真的不是谁易容的？要知道，他跟随年这么久，也没见过他的眼神什么时候像这样温柔得像一湖水。在古月的记忆中，自家王的眼神不管是笑着的，还是面无表情着的，看起来永远都是像淬了毒药一样，或者像会发射冰箭的弓弩一样，令人不敢直视，不经意看了一眼也会被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别说温柔了，平静也是少有。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王喜欢上那丫头了？这想法一出现到脑海，古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死神会有喜欢的人？不会的，古月使劲摇了摇头，自家主子怎么会有喜欢的人，他永远都是令人不敢直视，冷漠得想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藐视所有的一切角色，好像谁的存在都不会让他屈尊去看一眼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也会有喜欢的人，哦！不是人，对方还是一个天使，而且不出意外还会是下一届天使女王，这更加不可能了，嗯！对，不可能。

“炎，”凌悦从炎美丽的瞳孔中出来，轻轻地却又坚定地说着，“我要让他痛不欲生，我要让他比我更痛苦，我要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毒，会不会觉得我心机很重不像表面的这么单纯无害，你会不会离开我不管我。”夜语曦睁大眼睛看着炎，她浑身稍稍有些抖动，她很害怕，她怕炎嫌弃自己，她怕炎转身离开自己。因为她了解自己，她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并不是完全像表面看起来的一样纯洁善良无害。

从小到大，每次生气，自己的心里总有两个声音在一起较量，“放过他吧！别计较这么多，要善良，要宽恕。”“不能放过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饶了他，只会让他更加张狂，惹了你，他就得付出代价不是吗？”每次她纠结时，大人们总会用温柔的微笑着看着自己，所以，她不想让他们失望，总是硬生生地压下去自己的怒火，每次她都会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的心里除了一个天使，还住着一个恶魔。虽然每次她都强忍着难受忽略它，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她能感到它在心里蠢蠢欲动，她想这次她是如论如何也无法把它压下去，而且她也不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