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意犹未尽（2/2）

孚甲跟了上去，进屋后将门关好。

迎上莫木鱼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孚甲刚坐下便笑道，“杨铁钢，你可是在怪老夫祖灵有危险时，老夫不亲手杀那三人，却要借祖灵的手来杀那三人？”

面对孚甲，莫木鱼也不掩藏心思，直言说道，“晚辈并不是怪罪前辈，那三人包藏祸心，本就该死，但祖灵毕竟还是小孩，她的手不宜过早沾染血腥。”

“你错怪老夫了。”孚甲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笑道，“老夫到那时祖灵已经被那三人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老夫便出手，禁锢了那些人的行动自由，随后老夫才得知，祖灵与那三人有约定在先，那三人让祖灵挨个刺他们三剑，只要他们安然无事，祖灵就要跟他们走。”

这个赌约方才祖灵已经大致说过，莫木鱼不解道，“难道祖灵将那三人刺死的那几剑不是前辈在暗中帮忙？”

“老夫想帮忙，但老夫也想看看祖灵这个神奇如妖孽的丫头，是不是还有让老夫大开眼界的本事和天赋，所以当时老夫并没有帮忙。”

孚甲摇头说道，“那三人有两人修为在三境后期，一人在四境初期，祖灵刺出的第一剑刺在其中一个三境后期的人身上，那人毫发未损，但接下来的第二剑至第九剑，剑剑入肉，贯穿胸腹。以祖灵的修为，破不开那三人的防御，但祖灵轻易就做到了，确实令老夫大开了眼界。杨铁钢，老夫可以向你保证，第二剑至第九剑老夫未出过手。”

“是晚辈错怪前辈了。”莫木鱼致歉道，在这一点上，他相信孚甲，至于祖灵当着孚甲的面说是孚甲帮了她，或许是祖灵怕他责怪她不低调行事，当众使出天赋和本事，才拉出孚甲来做挡箭牌。

不过短暂之后，莫木鱼又赫然想到，在孚甲的描述中，祖灵的第二剑至第九剑，剑剑入肉，轻而易举就破开了那三人的防御，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日，在苍梧山，离道的东离、玄宗的苏仲、佛门的忘生，三人为了大器师留下的那七朵金莲，互扣命门，相互牵制，动弹不得时，他手握竹剑春雪，像切豆腐一般就将圣人苏仲和忘生刺死的感觉。

“祖灵说是孚甲帮了她，并不是要用孚甲来做挡箭牌，而是她以为孚甲帮了她。”联想到不久之前那个荒诞的梦，莫木鱼骇然想道，“竹剑春雪回来了，借祖灵的手回来了，只有竹剑春雪才有能似各种防御如无物的本事。”

但细想了一番，莫木鱼又觉得没有这种可能，那柄竹剑只是祖灵削的一柄竹剑。祖灵就是再妖孽，再有天赋，也不可能随手削出一柄似竹剑春雪那般高深莫测、神秘莫测的竹剑。

“祖灵能破开那三人的防御，将那三人刺死，应该是祖灵其他方面的天赋，表现出来的本事。”莫木鱼如此笃定的想道，“她削的那柄剑不可能是竹剑春雪，是我多心了。”

但不管是孚甲，还是祖灵，都没有将竹剑被戚笑挑入定丞湖，再被捞出这件小事。

见莫木鱼面色变换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孚甲站起身来欲往门前走，同时故意说道，“杨铁钢，老夫今晚有约，你若没什么事，老夫先走了。”

想到戚不举家里那一百多坛好酒，有好些还是埋藏了百多年的佳酿，孚甲就迫不及待，心思全在那些酒上。

莫木鱼不再去想竹剑的事，缓过神来笑道，“前辈前几日答应晚辈的事今日回来后，都还没给晚辈一个说法，这就想一走了之？”

孚甲没好气道，“方才不是说了，清魂丹老夫是炼好了，但在路上老夫酒瘾发作，寂寞难耐，便拿去典当行换了些银子上青楼叫姑娘陪喝酒了。你要是想要，现在去城南一家典当行去赎，可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