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张二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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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粗的木柴整整垒了一人高，整整齐齐。

一个大高个挑着两桶水，步伐稳健地走到水瓮前，将水倒了进去。

看着眼前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水瓮，高个满意地点了头。

放下水桶，收拾起放在房梁前的两条熏肉，左看又看，又将一条小的放了回去。

提着较大的熏肉到了厨房，用磨得发亮的铁刀小心地将熏肉切成一小口可以吃掉的薄片。切完之后，用布蒙上，防止蚊虫叮咬。

然后男子走到锅灶前，看着只剩下四包的药材皱了皱眉头，细心地解开绑绳，将药材平均分成了八份，想了想，又重新分成了十二份。

男子走出厨房，拿起小块的熏肉走到了不远处的邻居家。

“周婶，在家吗？”

一个脸色发黄妇人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提了提变得松松垮垮的裤子，看着张二牛走了进来，有些不喜，随即看见张二牛提着的一大块熏肉，脸色从蜡黄变得潮红。

“二牛，你说都街坊邻居，还拿啥东西？”顺手接过熏肉，引着张二牛往里屋走。

张二牛摇了摇手：“周婶，俺要出去半个月，这些天希望你能照管俺娘一下，回来之后俺会给你买东西的。”

周婶掂了掂手里的熏肉，脸上的笑意不减，嘴里说着好说好说。

张二牛又聊了几句就从周婶家退了出去，回到自己虽破但是干干净净的小屋。

踏进里屋，床上躺着一个妇人，背对门口的脑袋已满是白，张二牛轻轻地走到床前，听着妇人均匀的呼吸，脸上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张二牛一直静静坐在床头，两个时辰后，妇人睡醒过来。

“娘，口渴吗？”

妇人咳嗽两声，硬撑着想坐起来，被张二牛轻轻放了回去。

“娘，俺要出去十来天，俺给周婶说了这些天她来给你熬药做饭。”

妇人捉住张二牛的胳膊，“二牛，咳咳，你想干嘛去？”

知儿莫若母，妇人这几天已经感觉到二牛有些不对劲，这要离开十多天，让妇人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娘，俺就是去深山里打猎，你放心俺，有小白他们跟着俺，不怕。”

妇人双眼泛红，“俺还不如死了算了，儿啊，可苦了你了，俺不想再拖累你了。”

二牛强忍着泪水，抱着妇人说：“俺这世界上就剩娘一个亲人了，如果娘不在了，俺也活的没意思了。”

两人抱头痛哭，三国混战的造成的创伤在这种小人物身上一览无余。

良久，二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给她娘端来稀粥和熏肉，吃完之后，又喂了药，看着娘亲睡下，二牛才关上门走了出去。

二牛顺着山路向深山里前行，走到深处，将手指放到嘴里，发出嘹亮的口哨声。

三短一长，重复几遍之后，二牛盘膝坐下。

“呼呼——”

一阵急促的踩踏声传来，数只老虎从山林里欢快地跳了出来。

“哈哈，老黄，小白，二黄，三黄，四黄，五黄，六黄，想不想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