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很皮尔斯（2/2）

莫莫陷入沉思，老马夫爷爷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说的更加生活更加朴素。

莫莫又想到了那个夜里，一个叫佩佩的女孩哭着向他跑来的画面，佩佩很好看，偶尔笑起来的时候会更好看，可莫莫总觉得佩佩就算是笑，都是带着悲伤的。

佩佩的哭是更加悲伤的，那天夜里她哭着跑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碎了，真正意义上的碎了。

老师曾经说过一句帝国文学作品里的名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以前的莫莫不了解，现在的莫莫有些明白了，佩佩那时候无论是笑还是哭，都仿佛充斥着一种“生而为人”的悲伤。

莫莫油然生起一股冲动，他很想马上，立刻站在佩佩的面前说上一句，“嘿，朋友，好久不见。”

如果她笑，证明她没有忘记他，他会说：“你笑起来比以前更好看啦。”

如果她哭，或许是在讨厌他，可也证明她更加没忘记他，他会说：“哭吧，哭吧，还有我在呢。”

可最怕的是佩佩又不哭又不笑，那一定是已经忘了他，那应该说些什么呢?这个莫莫没想好，管他呢，总该能够站在她面前再说。

莫莫问过老师黑袍人的存在，老师罕见的沉默了，对于莫莫的问题，老师从来没有沉默过。

等了老半天老师说了一句，“是一个邪恶，而且很厉害的人。”

莫莫想，能从老师口中说出很厉害，那一定是非常厉害了，因为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很厉害的人不多，起码要比他厉害才能叫做很厉害。

莫莫的眼神变得坚定，他认真的说道：“老师，我想成为更加厉害的人，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莫莫想要踏入那个世界，想要去试试能不能承担住让佩佩悲伤的力量，这股力量很可能毁灭自己，但是管他呢，既然选择便只有风雨兼程，就算万劫不复或者粉身碎骨，我亦无惧。

皮尔斯并不意外，“你的爷爷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有像这么好的人才能够让你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赤子本心没被污染，但是你爷爷只教给你了世界的善，像这么好的人也只能教你行善，但是这个世界也有你并不了解的恶。”

“我也不能教你恶，恶需要你自己去行走才能发现，但是现在的你并没有面对恶的力量，你在它们面前恐怕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莫莫，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就需要具备力量，不一般的力量，很厉害的力量。”

莫莫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遗憾，这种力量我教不了你，我能教你的只有让你变得聪明，但是聪明的人在拳头大的人面前，再聪明也会被打成猪头，你可能骂的过别人但绝对打不过别人。”

莫莫有些失望。

犹豫了一会，“但是我有一个也很厉害的朋友，你可以去找他，我是极不希望你去找他的，他能使你的拳头变硬，只不过会很苦。”

莫莫兴奋的点头。

说完，皮尔斯给了莫莫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皮”字，“拿着这个去风佣城，找到一间叫做“啊大的打铁铺”，和店里的主人说你是来要酒钱的。”

莫莫兴奋的接过牌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他哭丧着说：“老师，你不会也要死了吧？”

皮尔斯瞪起眼珠子，拍了他一下，“有这么咒老师的学生吗？”

莫莫开心的笑了，终于，终于要去外面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