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回顾，刺探（2/2）

龙太指着身边的迷雾问：“什么时候发现迷雾散去那么远的？”

“已经有好些天了，未知的诱惑总是好奇的，浓雾退却，还不是一样平凡，可叹当初我们都是一直小心翼翼，我刚才看了看，我曾经到过最远的地方其实离我才一步之遥，并不是我走的路少，而是我走的弯路多，所以才以为自己走出那么远。”

张小贤此刻又摆出一副老学究的神态道：“生活何尝不是这样，有时候总是在自欺欺人，在别人面前自吹自擂，可别人只是不去剥开自己的迷雾罢了，一旦剥开，就会让你自己觉得是如此的肤浅。”

龙太已经缓过神来，推了他一下道：“别说杠杠道杠杠，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就是，问心无愧，不求成绩，只求心安理得，晚上我想喝酒了。”

张小贤哈哈一笑：“难得你说喝酒，哪怕我那神仙雨露一样的圣龙果酒变成马尿，我也陪你喝个够。”

“那我去找些野味配酒。”

“也好，我也去弄些仙草来，有荤有素才健康。”张小贤难得有人陪着喝酒，龙太这个鬼，一直都说滴酒不进，今天开天荒第一次，得好好把握。

张小贤独居玄月镜几十年，这个地方无欲无求，唯有饮食尚可奢侈，山上并不缺乏珍禽异兽，山间溪旁有不少鲜果野草，这些稍加研究，定是不同凡响的美食。

几杯圣龙果酒下肚，两个人本有点拘束的神态全消，敞开胸怀，特别是张小贤，难得找个人倾诉，此刻又是微醉状态，心情自然无比爽约。

“从来没有见你喝酒过，今日一见，酒量不逊于我。”

龙太给他倒上酒：“那就是给老师您的面子，我不喜酒味，并不表示我不会喝酒，就像人人都觉得汤药苦口，可到时又不得不喝，那你说他是不会喝药呢还是不想喝药？”

“哈哈哈，那你就当杯中这个人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圣龙果酒当是汤药来喝吧。”突然想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这汤药可是包治百病的仙丹妙药呀。”

龙太又给他倒满酒，看着张小贤喝了下去，轻声问：“老师，您就想着在玄月镜终老，不想去红尘走一遭吗？”

张小贤已经到了放浪形骸的地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沉稳：“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我张小贤恪守人生初见，在玄月镜孤独苦守，没有想到守来的是你这个不肖门生，与其说我想倾囊相教，无奈流水无情，我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尘世于我何干？”

本来龙太想调出张小贤的心事，然后辅助人生教条，想办法让他离开玄月镜，否则自己毁灭了他的幸福，他于心不甘，可没有想到张小贤一出口就是自己的出现给他留下的遗憾，龙太竟有些悔意，确实是如此，是自己毁了他的理想，自己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让他离开玄月镜，他真的那个幸福吗？

龙太本没有酒量，他只是消化了圣龙果酒的精华，而让酒精以内功逼出身体而已，现在春意料峭，他的身上内衣都如同水里浸泡过一样，一阵风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学识渊博，为什么非要教给我一人，你走出玄月镜，把你的知识传达给每个想学的人不是更好？”

张小贤又喝了一杯酒，挥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得了吧，你以为我一直在玄月镜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定了定神，喃喃自语道：“也许现在的选择是对是，一味的要求人人都以修炼等级来评定一个人的才能，真是太肤浅了。”

龙太突然笑着问：“尘世之间难道没有你留恋的东西吗？”

张小贤眼睛红红的盯着龙太，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你是否想说淡然的事情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拥我入怀者，得我心，不弃心，我终生厮守，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啪’的一声，张小贤的头抵着桌面，不一刻就传出呼噜声。

不管他此刻的行为是真是假，龙太觉得都不便去打扰他，他轻轻的为他披上一件衣服，走出房间，下了搭台。

今夜月光如洗，撒下银光冷冷，龙太再次颤栗了一下，赶紧跑到玄月轩，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待龙太的声音渐渐远去，张小贤抬起头：“好小子，连嘴上都没有三两三的毛，倒想套我的情史，老师企是你白叫的吗？”

他拿起龙太给他披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淡然的照片，亲了一下：“缘分自天定，红尘我不想，我倒是希望借你的世外桃源双双比翼齐飞。”

他一个人独自斟酌，似是沉浸在过去之中。

只是有些规则必须让他片刻消停这些想法，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一旦招惹淡然进入玄月镜，又得窃取一点圣龙果汁出去，知道自己的心强硬不起来，又让她达成所愿，自己又破了条例，罪上加罪，有损自己修为。&#x&#x&#x&#x&#x烘云托月&#x&#x&#x&#x&#x&#x&#x&#x&#x&#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