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人肉叉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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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一愣，问道：“你这小子不是本地人，干什么趟这趟浑水。难道你想李代桃僵，代替他?年轻人，我得劝劝你，你才长开的身体，什么都没享受过，一刀割了岂不可惜。你割了倒是轻松了，你有没有替你喜欢的或是喜欢你的姑娘考虑过。”

“老子要练《葵宝典》上的功夫，啊呸。废话少说，我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今天你们承我的情，给个面子，他日我定当报答。”李爱国听了官兵爆多了粗口，不自觉的也受到了影响，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还没听说过哪个大侠满口粗话的，喜欢爆粗口的都是田伯光、不戒大师之流，这几个虽然不算坏人，但和“大侠”二字却也搭不上边。

“哦，那不知这位大侠是何方神圣?”军官煞有介事的问道。

李爱国本欲摆出田鸡老人的名号，想来田鸡老人在江湖也得享大名，这位军官既然知道人肉叉烧黄老秋，应该也听过田鸡老人的名头，但随即一想，若是什么事都要依靠田鸡老人的名头才能摆平，那自己怎么混的出来，当下正色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你身上这一身泽袍是谁人所赐?赐予你你又当承担何种责任?你从军的初心何在？”

军官一愣，这小瘪犊子还挺会说的，我的初心?军官想起自己小时候饿肚子的情景，那个时候，家里穷，家中本来就只有四亩薄田，而那一年又遭大旱，老父老母卖掉了三个姐姐才换回来五斗发霉的糙米，奶奶吃了糙米粥，肠胃消化不了那一层霉菌，一命呜呼。那一年刚好朝廷拉丁，军官便拿着提前发下来的二两劳务费参加了壮丁队伍，为前线作战的部队运输粮草。这可是一个肥差，虽然军粮不能挪用，但是行军打仗的粮草其实有三分之二是消耗在运输途中了，军官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都吃了三大碗饭，没几天就张结实了，吃出了一身腱子肉。

恰好运粮队在经过阴山时，突厥一部率军马杀到，军官护着一辆粮车趁乱躲入了乱石叽，幸免于难，后来官军大队人马杀到，杀散了突厥，清点战场的时候发现了军官和他所抢救的粮车，上报到将军那里，获提为正规士兵，战争获胜之后，他就随将军一起回到了中原，被提为百夫长。也才有今天这一幕。

初心，初心就是不饿肚子，只有升官发财才能不饿肚子。军官想起将军府上大宴宾客时那一道道菜。嫩鸡肥鸭都没资格上菜桌，那里吃的是鸭舌、鸡爪心，吃的是鲤鱼须，喝的是鱼翅燕窝汤，他第一次看到为了吊汤，熬了三十只鸡，吊汤之后，那些鸡全部喂了狗。对，老子要当将军，要当将军就要抓住这个贼老头，因为他是王将军的仇人，这个老头必须要死，谁敢阻拦，那就陪他下葬吧。而这些人，也不能放，斩草须得除根，谁敢担保这里面没有人是人肉叉烧黄老秋的暗哨?

军官大手一招，众军士挺枪上前，“兄弟们，杀光这些巨匪我们就是大功一件。将军已经说了，这个老头的人头价值纹银一千两，我们抓住他，这些钱都是我们的。”众军士齐声应诺，声势震天。

“老头，别怪我们。怪只怪你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了一个祸患。”军官见黄老秋一脸疑惑，嘿然道：“你可还记得二虎寨的王大麻子，三十年前，你放走了一个孩子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