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是不是很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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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佣人的侍候，白天被强制留在客厅忍受一群混混的嘻哈哄笑，有时还要端茶倒水的供这群人的差遣，嘈杂混乱的三天将郭志文闹得苦不堪言。

李悠言终于解了气，这才停止了折磨郭志文的胡闹行为。

看着那些地下赌场打手将闹事的工具搬上货车，然后领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离开，李悠言也牵着苏慕寒的手散着步走回家，留下像死狗一样颓废地瘫软在沙发上的郭志文。

郭志文这一辈子从来没试过这么累，比起在牢房的害怕来，这个更闹心。

现在他的脑袋和耳朵还回荡着那些人洗牌摸牌时发出的哗啦啦声音，让人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虽然将郭志文折磨得快疯，却没有熄灭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恨李悠言。

想到前段日子在监狱的担惊受怕，还有这几天受到的侮辱，他越想越气，一手就将烟灰盅狠狠地扔到地上，紧握拳头面目狰狞地嘶吼:“呀！李悠言你个不孝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董事长，大小姐请来的那群人走了，看情况应该是以后都不会再来的了。”助理小胡接到去探听消息的人电话后连忙将情况汇报上来。

秦珞操作电脑的手顿住了，她靠在老板椅舒了口气，摘下老镜揉了揉疲倦眉心，这才开声:“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工作，以后你就负责跟进大小姐的行程，其他人负责的部分保持不变。”

“是的，董事长，我一定会随时跟进。”小胡神情坚定地保证道。

因上次秦珞突然晕倒这个突发事件她处理得好，董事长办公室秘书长就将她安排到秦珞身边，这才有了她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能在秦珞身边做事的机会。

秦珞看了她一眼，轻笑出声:“你不用紧张，也不用随时跟进，不出大问题就行了。”

小胡一听马上就懂，她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场闹剧过后，李悠言的心态也从忿恨怨怒恢复回以往的平淡冷静。

只是脚步却越走越慢，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苏慕寒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

看她低头沉思，好像有些纠结的样子，他有些不解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盛满了紧张。

有些担心她。

这三天她虽然戏弄郭志文的时候总是拍手大笑，但那笑意带着牵强。

李悠言抬起头，牵着苏慕寒的双手静静地看着他。

阳光下的他面容白净，精致的五官美好得让人心颤，身上带着少年的朝气蓬勃，但又夹杂着成年人沉稳的魅力。

让她有种想起他少年时期的同时又有些看不透。

虽然他少年时期的样子她没看清，但的确是少年该有的气质。

跟现在这个他区别真的很大，那种成熟感破坏了他的少年气质，但也给了她足够的安全。

不会让她觉得有老牛吃嫩草的羞耻感，也没有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衬托得她苍老。

只是再成熟，也抹不去她比他大五岁的事实。

这些天，她为了一己之私，让他看到了她内心阴暗的一面。

是那么的丑陋。

她真的配拥有他吗？他是那么的美好。

不仅有着良好的家世，还有优秀得让人不敢仰望的样貌，才能。

不像她。

那么复杂不堪，未来还有艰难险阻的风险等着她。

李悠言抬手轻轻地抚上他精致的侧颜，鼓起勇气。

“我是不是很坏？他，毕竟是……”她说不下去。

这跟打混混升级不一样。

苏慕寒的心都快停止跳动，静静地等待着。

原本还以为她在纠结什么，原来是怕他觉得她残忍和冷酷无情。

他抬手握住她贴在他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温柔地抚着。

嘴角勾起，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泛起了一个宠溺无奈的笑意，轻轻地说:“傻瓜。”

声音低沉悦耳，却饱含深情。

如同灵动的指尖，拨动了一下李悠言心中那根弦。

瞬间击散了她的忧虑和紧张。

他弯腰，额头与她相抵，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天认识你，我就被你的率真吸引住了。”

“你的表情是那么的生动，身上充满着是我那时没有的活力。”

“就像一道光，毫无预料就打进了我的心，冲破了封闭住我的黑暗。”

“没有你，我会走不出封闭的内心世界，那里面没有光，很冷……很黑，只有我一个人。”

李悠言静静地听他说着，心也随着他的诉说仿佛看到了那个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少年。

她的双眼红了，眼前他的一切也逐渐朦胧起来，轻轻闭上眼睛，盈满的泪水就这样淌了下来，浸湿了她的睫毛。

他抬手抹去她流下来的泪，又轻轻地说:“傻瓜。”

“嗯。”李悠言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眼里满是她的双眼，双手不由就圈住了他的腰。

苏慕寒笑了，慢慢地向她说着他的故事。

“我父母的死是我爷爷间接造成的，他不喜欢我妈妈，所以他准备在我生日那天给我爸下药，将那个女人和我爸锁在一个房间里，我爸察觉不对劲当晚就带上我和妈妈赶回英国，车出事了，醒来后，我恨不得杀了他。”

“那一年，每天我的脑子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演习着怎样去让他死去的情景，也有很多次机会让我可以下手，但每次我都没办法下手。”

李悠言瞳仁逐渐扩大，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他父母的事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但……没想到当时的他内心会是这样的。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啊，他当时肯定很痛苦，可是没人知道他的痛苦。

她的心刺痛刺痛的。

苏慕寒看到她的眼神，他嘲讽的一笑，挑起了眉毛问:“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内心是那么的阴暗。”

李悠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个刺痛压下去。

摇摇头，整个人扑入他的怀里，环着他的颈脖。

在他耳边呢喃道:“不是的，你很好，真的，我只是心痛你，没想到……”

她说不下去，心痛得眼泪又无声地流下来。

他微微松开她，看着她为他流泪，有些自责跟她说这些。

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