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折纸大师（2/2）

是夜，圆月高照，整个鸟居神社被一层银辉铺洒。

初秋，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虽然白天依旧会有一些夏日的燥热，但夜晚秋风习习，稍不注意就很容易受凉。

“哗啦啦——”

液体倾倒之间几声水流的脆响，端起面前的一杯清酒，八云沐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不多时，八云沐被月光映照的有些苍白的脸庞带上了一抹嫣红。

“咳——”轻咳一声，八云沐起身，酒喝完了，也该休息了。

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太久，腿部有些充血，站定过后往房间走去。

“咳——咳咳咳——”剧烈的痛感侵袭上肺部，一声声如同敲打鼓锤的闷响回荡在院内。

放下捂在嘴上的手掌，上面一片殷红尤其刺眼，八云沐面色惨白但神情冷静甚至有些冷漠，随意擦了擦，进屋睡下了。

……

“就在这里……”银白发色的少女看了看眼前有些破旧的神社，这座有着深远历史的建筑莫名令其心里发寒。

虽然有些心悸，但少女面色平静，清秀的五官令她看上去就像是做工精巧的人偶。

轻轻敲敲门，没有反应，少女紧抿了嘴唇，推开了门。

吱——木门轻易被推开，带着一丝惊奇走进这座充满神秘的地方。

慢慢往前走，左右观察，房间似乎已经被人打扫，随不华丽但也整洁，整个神社似乎被打扫了一番。

没有人——无论是房间还是院落都没有人，少女快步向前，推开了另一扇木门。

“唔……”眼前的院落一名穿着长袍的墨色长发背影正轻轻挥动手中的长刀。

横切，行云流水，很慢很慢。

少女瞪大眼睛，不敢出声打扰面前的人影。

缓缓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右手握住长刀垂下，似乎在休息。

少女踏出一步，盯着眼前人影，眼神中满是渴望。

“请做我的师傅！”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话确实不可否决。

八云沐转身，墨色眸子盯住白发少女，少女毫不露怯的与其对视。

“你叫什么?”八云沐问。

“鸢一折纸。”少女答。

“为什么找我呢？”八云沐又问。

“你很强大，至少技巧是如此。”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

八云沐转身，继续挥剑，默默不言。

鸢一折纸看了一会，到外面折了一根树枝，默默在八云沐身后不远模仿他的动作。

一人一妖怪异常默契，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练剑。

八云沐的剑术圆润，鸢一折纸挥动树枝间刚直不阿，每一剑几乎都用了最大的力气。

“不似练剑，更像赌气。”收剑，八云沐淡漠道，目光转向鸢一折纸，看着少女满头大汗，“如果想要杀什么东西，那么只有等它道你面前的时候再露出利刃，一击必杀。”

“仇恨是一种会慢慢腐蚀你的毒药，但它可以让你爆发出无限的力量，哪怕会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八云沐说完就离开了，远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鸢一折纸站在原地喘气，胸膛大幅度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