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是你,我不再是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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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陌生城市归乡以后,我以为一切都会随之平静下去,起码自己会因此感到心安,但我却完完全全的想错了。
近乎半月,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光里,我却时常与孤独为伴,无论是何明也好,还是萧毅然也罢,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与我彻底断了联系。
考虑到案件的复杂程度,哪怕我为此惶惶不可终日,我也不敢轻易打扰到他们,我只能怀揣着对他的一切想念,永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躺在偌大的卧房里,一旦思绪自梦中苏醒,我就再也睡不着觉,那些东西,就像是破碎的玻璃,就算明知会划伤自己,但却止不住一遍遍地去重温……
噩梦也就此开始。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一旦白日到来,汹涌无比的疲惫则像荆棘一般缠绕在头上,我痛得精神恍惚,痛得不能自已,却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我在痛苦与清醒之间,不断受着折磨。
多少个深邃的夜晚,我只能如蜗牛般蜷缩在沙发上,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中瑟瑟发抖,我企图用这最后一丝温度冷却那股钻脑的疼痛,但都无济于事。
后来,一个下雨天。
我拖着疲乏的脚步,带着所有病历去了诊所,不出我所料,医生说我的病情恶化了,而且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至于病因,他却说不清楚。
有可能是外部击损造成,也有可能是自身压力太大所致,总之,他建议我住院进行治疗,我想了想,却拒绝了这个提议。
无奈之下,医生只好给我开了治疗头痛的药物,我留下联系方式便匆匆离开。
我从诊所回来,小心翼翼地把药物藏匿起来,生怕何明会突然回家找到它们,我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
但无论衣柜还是储藏室,这几盒小小的药丸,我却觉得怎么也藏不住,就算藏到地板下,总有一天何明也会发现。
最后,我捧着药盒坐在客厅,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好端端地,怎么又生病了呢?不是早就答应过他,不会再生病了吗?
我自叹在想:怪也只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我从小就很虚弱,十岁之前,打针吃药几乎是家常便饭,每次逢年过节,别人一家总能带着孩子热热闹闹地走亲访友,而我的母亲却只能守着病床前的我,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日子。
如果是寻常的感冒咳嗽,我倒还能应对,但偏偏这头痛好似没有解药的毒药,除了默默忍受之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这样下去,等到何明某天归来,他迟早会知道的。
我既担心又恐惧,还有种种不解的失落,我答应过他,明明说好的,现在却因自己又要失言,他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我。
又一次失眠之后,我起身服下药丸,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拿起手机想着如何告知他这件事,刚开始我编写了好大一段来说明现实,但看了看却又默默删了个干干净净,我又写:“我找到房子住了,过两天就会搬过去,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我仔细阅读了一遍,把中间一段去掉,最后又把开头删除,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尽量不去提及,以免扰了他的心思,虽然内容简短,但我相信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按下发送键,只等天亮他就会明白。
我心里计量着明天该去哪里找住处时,刚打算放下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愣神盯着屏幕上“何明”两个字,却始终没有勇气接通。
我没想到他在午夜凌晨回电都能回得这么快,我犹豫了好大一阵,刚想伸手却接,铃声却突然断掉了,紧接着,手机再度焦急地震动起来。
我不敢再纠结下去,这一次连忙摁下了免提。
“喂……”我轻轻唤了一声!
然而,手机里却是长久地沉默,安静持续了将近两分钟。
他突然开口:“苏青青,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冰冷得让人窒息。
“我……”我张了张嘴,喃喃低语:“我只是想留言……”
“你不用给我留言,”他蛮不讲理地打断我,“你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你怎么想的怎么去做好了。”
“用不着每件事都给我打报告,”他的口气越发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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