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路何在（2/2）

“师父，你别说了，我不怪你，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先休息一会。”向天明将三绝老人放下来，让他平躺于地上，好让他舒服一点。

三绝老人的身体渐渐冰冷，而向天明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去。他们在这洞中相互陪伴的日子虽然不算长，但是对于向天明来说，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一个老师这样用心的教导他，毫无保留，日夜督促，临死前还将自己全部功力都传给自己。师恩如海，唯有尽力去做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方能报答得一二了。

向天明将三绝老人的尸身安放于洞中，并为他清洁遗容，在旁守孝了一段时间，才离开这个石洞。现在这石洞已经变成了师父的坟墓，自己总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又回到了自己最初掉下来的那边，在那块岩石上修炼。他决意让自己过得充实点。他将自己的时间划分为四段，只要困了就睡觉，睡醒了就泡在水泽当中开始练三绝神功，然后练习澄明掌法，练完后就寻找出路，如此反复循环。

出路是没找到的，无论他是下到水泽中寻找，还是绕着这里的四周岩壁寻找，都是失望，他甚至又进入埋葬师父的那个石洞去找过，也是没有任何发现。也是，师父都被困在这里数十年之久，都没能找到一条生路出去，自己又怎么能如此快的找得到路呢？

他静下心来，继续过着自己苦修的日子。就好像回到学校时候一样。不做兼职的时候，他就到图书馆去自习，到了课时就去上课，到了吃饭时候也不去饭堂，就着矿泉水啃自己一大早上从饭堂买到的塞到书包里带过来的馒头。大学四年，他不是再去做兼职的路上，就是在去图书馆和课室的路上。

他学习的天赋平平，从农村来到城市，见识和眼界都落后城里的同学一大截，对于书本里讲到的东西，一时没理解得那么快，只能勤能补拙。但即使这样，他的学习成绩也只是处于班里的中等水平。所以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勤奋就可以了的，天赋也是很重要的。

对于武功，他也不觉得自己很有天赋，虽然背熟了很多东西，却还不能理解悟透，但是接连几番处于绝境中的奇遇，让他在第一步起步时候打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上帝在关上你所有门的时候，还是会给你开一扇窗的。他现在已经突破了三绝神功的第一重，澄明掌也都练得有点形似了，但是没人和他对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他想自己应该能够打得过一个市井流氓了吧，不过也不是太有信心，毕竟狭路相逢，勇者胜，流氓都有一股狠劲，这是他所没有的。

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自己是被个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关在一个人的牢笼里，没有人说话，这逼得他快要发疯。原来监狱里关禁闭是真的可以制服一个彪悍不屈的监犯的。真是难以想象，师父被困在这里数十年，那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仇恨真的能支撑得了一个人熬那么久吗，真的不会被时间消磨掉，最后烟消云散吗？

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扎到水泽当中去，像潜水一样将头埋在黏黏糊糊的果酱中，或者用澄明掌中的“碰”字诀，狠狠地拍打岩壁，或仰天长啸，这啸声一直回荡在四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在这悬崖洞底了，真的是要陪着师父一起等死了。

发泄完后，他躺在岩石上让这些消极的情绪过去，就又继续过他制定好的充实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