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风云突变（1/2）

野三坡、作为临时指挥部的聚义大厅内，除了三位长老外还有鬼见愁、赛翼德等人，当然也包括无极派的孙华建、孙大五，至于易天、长书黛他们因为有无极派人在场的缘故，仍然躲在原来的山洞里，不想让他们与无极派的人碰面不是？

连续多日的高强度对峙、双方的激情终于都有点缓解了下来，特别是除了在西线有一次试探性的交锋外，双方一直处于相互对骂、再在无实质性交锋，双飞士卒也自然也越来越有点松懈，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鬼见愁他们才抽空从前线下来、与大家碰头开会。

“这都快十天过去了，东西两线的敌人不进不退、只守不攻，这也有点太蹊跷了吧？难道他们真想就这么围困下去、以为靠围困就能取胜？这也太小看咱野三坡的底蕴和储备了吧?他们又能支持多久呢？”

赛翼德张不义率先发言。

“老二这话说的不无道理！看来那帮混混在龙虎关前喊的话不应该只是意在影响我们的士气，弄不好他们背后真有高人指点。否则仅靠他们一帮混混和一个土财主，想实行这种围而不打的持久战战略，别说他们想不到、他们也支持不起这样的消耗。难道、难道他们还真有后手？”

鬼见愁的问题又深了一层，更多了一丝忧虑。

“不满两位当家，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从西线出现地方团练的队伍起我就有这种担心，因为仅是三虎帮的那帮杂碎也就罢了，关键这灵武的团练怎么说也算是代表官府，我们野三坡至少名义上也算是接受招安几十年了，难道官府政策有变？就怕他们是有意拖延时间、在施缓兵之计！”

二长老呼延虎看来也有同感，开始加入讨论。

“问题是，如果我们沉不住气、率先冲出险关和阵地向他们进攻，恐怕正正中了他们的圈套、扬短避长，能否战胜他们先两说，我野三坡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不是？对方不进不退有可能是预谋，而我们不进不退则恐怕是不得已而为之！果真如此，我野三坡未战已经先输了？看来还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三长老关山月的话恐怕是在座诸人心中都想到的问题。

这帮家伙还在这里为东西两条战线的反常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呢，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对方的缓兵之计已经基本实现，整个局势已经是风云突变、而且一上来就是雷霆万钧、鬼神皆惊！

“报！虎龙关敌军突然增多，而且正在击鼓进军，马上就要兵临关下、对方抬着攻城器械、显然是要攻城！”

“报！西山防线灵武团练使后面来了大批援兵，对方开始摇旗呐喊、正在向我们阵地突击！”

“报！南面山林有少数斥候出现，负责监视兄弟正在监视他们，望两位当家早做准备！”

“报！北面山林也出现少数陌生人等，好像是在打探军情和寻找道路！”

该来的终于来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一幅四面楚歌的架势。

这接二连三的报告声马上就这上述一切的迷惑不不解开始真相大白！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前几日按兵不动就是缓兵之计。现在调兵遣将已经完成，看来是真要对我们野三坡动手了。既然一切真相大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部署，我到西面去，二弟到东面，咱们去会会这帮家伙。至于南北少数敌人就由女兵营负责了。几位长老还得辛苦居中调度、应付全局！”

鬼见愁站起来吩咐了两句就和赛翼德一起向大厅外奔去，军情如火，自然来不得半点耽误。

接下来的两天里，野三坡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战斗。

东西两线的敌军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先是不断鼓噪、一幅马上就要攻坚的样子，折腾了整整一天。知道第二天才算开始了真正的攻击，双方你来我往，反复接触了好几次。

因为是试探性进攻，双方互有死伤，但进攻一方最后除了丢下几具尸体和攻城器械外、倒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虎龙关和西面的阵地自然还牢牢地掌握在野三坡的手里。

连续两天与敌军交战、尤其是第二天打退了敌人数次进攻，野三坡自然士气大振。

“这帮孙子就这点战斗力也敢来野三坡丢人现眼？再攻几次就知道我们是如何固若金汤了，等他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兵的之时就是我们趁机反攻、彻底粉碎这次围攻的最好时机，三虎帮、涞源席家还有什么地方团练，这次我野三坡一定让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聚义厅内赛翼德有点得意地大声嚷嚷着。

反观鬼见愁和三位长老却没有相应，也不知是另有所思还是根本就不同意他的看法。

战场上的互相算计本属天经地义，以土匪自居的野三坡本该擅长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的，谁知连他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出其不意，匪夷所思？所以也才犯了这次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天一亮，东西两方的敌人突然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好像打定主意不攻破野三坡决不罢休似的，连原先领头招呼的狄大虎和席老大都成了配角，那些领头进攻家伙虽然穿着地方团练的衣服，但其强悍和不要命的劲头比赵宋最精锐的禁军也不遑多让。

连番进攻下，野三坡的守军自然岌岌可危，龙虎关差一点就被对方攻上来了！关上守军使尽浑身解数并付出惨重代价才好歹撑到了天黑；西线的局势就更不可乐观了，鬼见愁一马当先、全凭生死力战并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才守住了第二道阵地。

好不容易撑过了这一天到了晚上，将士们都靠在阵地或关墙垛后抓紧休息片刻，后勤人员也忙着救死扶伤、补充箭支和土木雷石。不敢睡觉更不敢减少人手，因为敌方这两天好像是发了狠要拿下阵地似的、双方都杀红了眼，虽然天黑暂时停止了攻击，但野三坡一方也不敢松懈。

按道理不该这样的！野三坡土匪占据这地界已经几十年了，期间虽遇到过不少战事、其中自然也有过官府来剿，但这一次可是他们见过最艰难、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次被围剿。

一开始大家都相当然认为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等这帮家伙失去耐心、然后进攻受挫自然会不战而退，毕竟野三坡是凭险据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般的力量想拿下野三坡绝非易事！现在看来，这帮家伙绝非一般的敌人或地方团练，如此阵势，恐怕当前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如果对方坚持进攻下去，弄不好野三坡只能走最后一步、弃关遁入阵法中，利用连绵不绝的大山与敌人周旋。当然了，这一策略只有当家的或者长老外加一些中上层头目知道，而且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救命绝招，毕竟真要放弃这险关隘和多少年挣来的家园、走上奔波流离的道路，任谁都不会好过不说、老弱病残、拖家带口的又谈何容易？

除非真到了最后一刻，即使大当家鬼见愁都不能轻易下定决心。

趁着傍晚双方休战的间隙，鬼见愁招呼赛翼德又回到了聚义大厅。

“看你们两个的脸色和行头就知道今天的鏖战看来真不轻松！怎么个阵势？能守得住吗？敌人是真要攻打野三坡还是做做样子、给谈判增加筹码？”

一上来三长老关山月就毫不含糊地出生发问。

”看今天这阵势不像是做做样子，即使我们倾全力坚守最多也就是坚持三五日，毕竟我们野三坡的人不善防守不是？只是弟子至今仍不太明白，不就是与三虎帮、涞源席家结了点怨嘛，何故官方要对我们大动干戈？“

赛翼德张不义还是率先开口。

”你们两个能肯定是官府的势力？不会是三互帮他们重金请来的帮凶？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啊！官府干嘛无缘无故地来进攻我们？“

二长老呼延虎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就三虎帮那些混混和席家的那些个庄丁连一场正儿八经的进攻都组织不了，还想进攻我

虎龙关？甚至西线的灵武团练也缩到了后面，从面前敌人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看，甚至都不是一般的厢兵，绝对是禁军中的精锐！虽然每一方不过几千人，但战斗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是鬼见愁在总结汇报，估计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真如此，看来我们野三坡得早做准备了！告诉女兵营除了密切注意南北两方面的山道之外，分出一部分人明早开始通知各路家眷和老弱病残做好准备、随时开始撤进乾坤大阵！“

大长老宇文豹点了点头说道。

”但愿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不过大长老的想法确实也不为过，有备才能无患不是？我马上通知女兵营明天一早就开始动员和准备、随时撤进大阵！“

鬼见愁自然点头称是，这也是他心里早就想好的决定。

”没想到呀！这都多少年没启用过这一招了，难道真哪么严重、非要撤入乾坤大阵？损失惨重不说、一旦放弃现有关隘，何时才能重新回来？我就不信，他们能够攻破我们的防守？不如再坚持一下，也许我们这次能打退他们的！”

赛翼德显然感到可惜，试图再争取一下。

“坚持肯定是要坚持一下的，这么轻易放弃肯定不是咱野三坡的风格！但我总感到这次不同寻常，就怕我们付出极大的代价后仍然守不住两处要害，最后不得不放弃关隘撤退！”

鬼见愁忧心重重地回答道，心里还在反复盘算、难下最后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