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徐平的出千复仇大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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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领着孙器驻足在街边，一家小小的酒吧霓虹牌闪烁着，门口挂着“OPEN”的标志。怎么看都是一处不起眼的小店面，店内狭窄的空间一个吧台几把椅子，这些简单的陈设透过玻璃门都看的清清楚楚。

奇怪的是小小的酒吧却似乎客人颇多，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徐平揽着孙器的肩膀，对他恨恨的说道：“就是这，前些天在这栽的不轻！”

孙器摸不着头脑，不是去赌场吗？这酒吧难道里面还有门道？看不出来啊。

“这地方在市里算是有名的了，谈不上什么大场合，却实实在在是个销金窟。”徐平耐心的解释“这的好处就是，谁都可以来，也不设门槛，你玩个百十来块的也能进。”说罢当先推门进去了。

跨过吧台，径直进到后厨，没人看管也没孙器想象中的保镖。一道深藏楼梯就在当中，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走！今天晚上我一定得把钱都赢回来。不然过几天房租都交不上了！”徐平似乎在给自己壮胆，拍拍孙器的背走了下去。

各式各样的老虎机，排列在偌大的地下室里，再往里有许多桌位。从赌博机到各门各类的赌法应有尽有，各色赌徒游荡在其中。有看似邋遢的流浪汉，也有衣着得体的小职员大老板。

“欢迎来到地狱！”徐平煞有介事的说。

孙器算是开了眼了，他印象中的赌场也就是几张桌子，一群有点闲钱的赌汉们围坐在一起大呼小叫的地方。这里与其说是赌场，不如说更像一个游乐厅。从旋转木马到凌霄飞车，区别只是那些小小的标注，写明了金额罢了。

“徐哥，我们......”孙器对于徐平的复仇大计完全摸不着头脑，或许自己扮演一个保镖兼打手的角色会更适合？来的路上满心以为，只要冲进狭窄的房间，掀翻几张赌桌，再揍几个不安分的人就够了。他们自然会为出千的行为买单，让他们把钱吐出来不过是手段问题。

徐平溜达着走到一台老虎机面前，随手塞了几枚硬币进去，把孙器拽到近前指了指拉杆。

“听说新手都红的很，来你试试！看看咱们今天晚上运势旺不旺！”似乎赌场的氛围影响了徐平，他现在显得有些激动。

老虎机都是一样的，就算色不同，玩法大同小异。大抵都是投入钱币，在滚动的界面上拨动开关让它停下，根据色兑奖。当然机器都是人造的，既然是人造的就是可控的，赔率开奖都是设定好了的。偏偏这样简单的游戏格外容易让人沉迷，动动手指，没准大奖就在眼前了。就算没中，小额的赌资总让人有继续的冲动。

孙器脑子里可没那么多想法，拽着老虎机的拉杆连拉几下。屏幕上的色飞快的滚动着，然后在某个时刻停下。眼前滚过的似乎不再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图案，而是输和赢的来回翻转。

前两个图案都很快停下，整整齐齐的列成一排，是两个“7”。涂红的图案显得那么扎眼，最后一个图案还在滚动着。翻动的画面渐渐慢下来，孙器看都没看一眼，他还在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和穿插其中的赌徒们。看着他们或激动或沮丧，或沉稳或癫狂。

“七！七！七！七！七！”徐平倒是兴奋的叫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可是没有任何人搭理他，毕竟开出大奖的事情在老虎机上实在少见，失之毫厘的事情却每每上演。

面前的老虎机发出悦耳又大声的声音，随后整台机器震动着往外喷吐着钱币。孙器这才注意到，第三个图案也是“7”。

徐平兴奋的蹦了起来，拽着孙器摇晃着。“妈的！真这么灵？！这就开大奖了？！”

自然有工作人员上前取走钱币，递上兑换好的筹码。孙器摸着后脑勺笑了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一台老虎机开奖赔率有限，算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奖金。路过的赌徒也只是赞叹一句好运气，又转回头继续专注自己的赌局。

孙器捏着几枚筹码递给徐平：“徐哥，就这样赢回来？”

徐平也不伸手接，脸上却是乐开了：“试试手气罢了！靠这玩意儿，除非一直开大奖赢到天亮！没想到你小子是个福星啊，今晚咱们兄弟两个肯定大杀四方！”

孙器挠挠头，把筹码揣进兜里说：“听徐哥的。”

徐平又随意玩了几把老虎机，有输有赢，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他时常往赌桌区瞟两眼，似乎在找什么人。

不远处的一张赌桌上似乎有了胜负，有人趴在桌上往怀里拢着筹码。坐在他对面的赌徒却跳起来，大喊着：“鬼老六！你他妈的出老千！合伙坑我！”

被叫做鬼老六的家伙毫不在意，嘲讽的说道：“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玩。我从来不逼着人跟我赌的。”

输家叫嚣着踢开椅子，就要扑向鬼老六。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架住往外拖了出去。他难听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最后变成惨叫声消失了。

孙器也注意到了那桌人，大概是有人输了不服气，被赌场的保安扔出去了。念头还没转完，却见徐平踱着步子就向那边走去。

“哟，这不是老六吗？”徐平脸上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鬼老六悠悠的回过头，扯出一个笑容说：“我当是谁，徐大作家！今天又来玩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