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六个人(2/2)
也许过了两分钟,也许才不到三十秒:“吱呀——”
仓库的铁门有点生锈,它似乎被什么推了一下,打开了。
“达。。。。达尔文。。。。?”
我结巴地问着,声音发着抖。
没有人回答。
不是,不是达尔文,我感觉不到他,也不是胖子,不是张朋。。。。。。我似乎能在黑暗中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心里一遍一遍地祈祷着,不要是那个影子。
匕首在书包里,书包在离我将近两米的地上,这会根本够不到,我能做的只有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沙耶加护在身后。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慢慢的探下身来,它碰到了我的头发丝,它就在我耳边。
一秒钟,两秒钟。。。。。我听着自己心脏的狂跳闭上眼睛,握紧拳头。
我该反击,可我的手在抖,胳膊也抬不起来,连出拳的力气都没有。
“汪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达尔文的声音,他在朝这边跑过来。
他的声音给了我勇气,我闭上眼睛使劲挥出去一拳,猛地一下,似乎打到了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然后是书包被挤压的声音。
它被我打退了,它踩到书包上了,我心想。
咚的一声,仓库大门被撞开,它在达尔文跑过来之前逃走了。
“你没事吧?”手电筒的光没过几秒就射进仓库,我听到达尔文气喘吁吁的声音。
“哇——”
达尔文一把搂住我:“别怕,有没有受伤?”
眼泪这时候才记得涌出来,我全身斗得像筛糠一样:“刚才。。。。。有。。。。。在这。。。。。”
烂鸡鸡和张朋也跑了回来,我在达尔文怀里安静下来,吸了吸鼻涕调整力气坐起来,检查了沙耶加,也没有什么事。
“我刚才,觉得那个黑影就在这里。”我深吸了两口气说。
达尔文和张朋、烂鸡鸡交换了一下眼神。
“调虎离山。”
“我们刚才追出去,”胖子指了指黑影消失的墙根:“跑了没两步,突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也有声音,于是我就和张朋分开追了。”
“我出去没多久整个备用电源就被切断了,我立刻往回跑,可是因为对这里不熟悉,绕了点弯路。”达尔文有点懊恼。
“可。。。。。这不合理啊?”我很疑惑:“如果它把你们都引出去的目的是想找空隙杀我。。。。刚才那半分多钟已经够我死好几次的了。。。。为什么它不出手?”
我又检查了一遍我和沙耶加,确实毫发无伤。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无法解释那个黑影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这些了,先去把备用电源打开。”
“这次我们几个都别分开了。”胖子一边说一边扶起沙耶加,我背上书包和达尔文走在后面。
“你的匕首还在吗?”张朋转身问我。
我点点头从书包侧边掏出来递给他。
打开仓库门,外面一片漆黑,我们唯一的手电筒已经接近熄灭了,有效射程一米都未必有。我们几乎是在凭借印象向配电室走去。
“跟紧,不要走散了!”胖子的声音。
可就在我们走过医疗室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在整个中间站断电,连备用电也被切断的情况下,医疗室最靠后的一个窗户亮了。
昏黄色的光从铁窗里透出来,一闪而过,随即立刻熄灭了。
我感觉我的心脏停顿了两秒。
“它在那!”我没忍住叫出声来。
张朋几乎是拔腿就朝医疗室跑,我们跟在后面。
医疗室的大号水泥建筑立面总共有七八间小房间,中间有一条小走廊隔开。找注射器的时候我们撬开了两个房间,加上最外面的那间诊室我们总共进去过三间房,里面都大同小异,所以当时也没有每间都进去的必要。
很快我们就冲进了小走廊,手电筒的光在墙上胡乱弹射,晃得我头晕眼。
闪灯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张朋示意我往后退,靠在一边的墙上掏出匕首,达尔文则靠在另一边,轻轻地按了一下门把手。胖子在中间堵住走廊。
啪嗒一下,门开了,达尔文用手电照向里面照了照,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一眼望尽,空无一人。
张朋在门口等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进去,搜索了一会,扬手让我们进来。
这似乎是一间办公室,一张标准的办公桌放在中间,上面有一盏老式绿玻璃罩工作台灯,蒙了一层白灰。
台灯边上还有一盏老式煤油灯,灯芯上面还有几颗红色的火星儿,显然是刚熄灭的,旁边放着一盒火柴。我划亮了其中一根把灯点亮,顿时不大的房间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门后面挂着白大褂,书架里摆了一些七零八落的档案夹和器官模型,柜子上还有一副听诊器。
桌面上有一个金色的小牌子,写着Dr。VincentCheung。
这是一个医生的办公室。
我打开抽屉翻了翻,除了一些五颜六色的药瓶,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靠!这哥们品味不俗啊!”随着胖子的声音,我看见他正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
“1979年装瓶的麦卡伦威士忌,没有什么比它更他妈合适了!”胖子打开就往嘴里灌。
“我靠你别。。。”我拽住他:“搞不好有毒。。。。。。这都放多久了!”
“这你就不懂了,酒放得越久越好,”胖子露出一个爽歪歪的表情:“搞不好就是这个医生的幽灵把我们引过来着,好不容易来几个人,怕浪费了这么好的酒!”
胖子又怼了几口随即递给我:“在经历了这么多见鬼的事后,我觉得你也应该来一口。”
我灌了一脖子,一股难以言喻的火辣从胃里升起来,顿时头昏眼有点站不住,可心情却放松下来。
胖子又递给了达尔文,张朋摇摇手拒绝了,我们几个就这么坐在地上,松开紧绷的神经,困倦感一下如潮水一样袭来,这十平米见方的小屋仿佛一下成为了最安全的归宿。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也许一天,也许好几天,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了。
“这有一个保险柜!”是达尔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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