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回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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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泽，你倒是接电话啊！”齐洛焦急地一遍一遍拨打着霍御泽的号码，一次次振铃声过后是她打不通电话的无尽忧虑。

失败无数次之后，齐洛把电话打给了霍泽御，通了之后，她的心里燃起了希冀：“喂，泽御，你哥呢？”

“嫂子，我哥他。”霍泽御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话啊，你哥他怎么了？”齐洛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哥他还在抢救，生死未卜。”霍泽御压抑的声音，像推倒齐洛的最后一股力，她有些站不稳。

“在哪，你告诉我在哪！”齐洛咆哮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缓她内心的恐惧。

“还是上次他住院的医院，在一楼抢救室。”

顾不得听霍泽御说完剩下的话，齐洛匆匆挂了电话，拦了辆车就往医院赶，她生怕，生怕耽误一分钟，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抢救室前，慌忙赶来的齐洛，抓着霍泽御的手，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有人给止兮注资吗！”

腾出手，霍泽御轻拍着齐洛的背，希望她镇静一些，用温和的语调，尽量不刺激她：“我哥没要。”

“他为什么不要！”齐洛有些吃惊，同时更加心痛，如果他接受，就不会这样了吧。

霍泽御望着齐洛，她接近崩溃的情绪让他心里堵作一团：“你爸爸提有条件，我哥他选择的是你，然后，带人去龙阳，去取金玉龙纹剑，可惜，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齐洛神色木讷，重复着这句话。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

“霍总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之后，叹了声气。

齐洛听到医生的话，发疯了一样拽着医生，苦苦哀求着：“你一定要救救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想陪着他。”

医生有些犯难，看了看霍泽御。

“让她进去吧。”霍泽御不忍看到这样的齐洛，说完之后就别过了脸。

得到霍泽御的同意，医生带着齐洛在进行了消毒、穿防护隔离衣之后进到了手术室。

刺眼的白光照射在手术台上，屏幕上血淋淋的画面让齐洛揪心，心电图机显示屏上一连串上下浮动的线条，是唯一能让齐洛安心的，这最起码代表他还活着。

静静地走到手术台旁，齐洛站到一个不影响医生抢救的右侧位置，呆呆地看着手术台上毫无生气的男人。

手颤巍巍地摸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没有温度，没有反应。

齐洛拉过霍御泽的右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温凉的触感顺着脸颊的神经传向全身各处，一滴一滴的泪从齐洛脸颊滑落，落在霍御泽的手背上，像水落碧荷，在叶上留下一滩晶莹。

此刻的霍御泽感觉自己在炙热的沙漠中行走，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脚印和慢慢逼近的黑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丘与一片刺眼的光亮。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口渴、无力、眩晕快要把他逼疯，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朝着那片光亮走去，一步一步，一只脚终于踏进了光明。

“心跳骤停，快！”医护人员加快了抢救进程。

当看到那条直线的时候，齐洛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声“霍御泽”脱口而出。

霍御泽在一脚踏进光明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齐洛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回过头，黑暗里，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像齐洛，又不像。

霍御泽眯了眯眼，想看得更真切些，可越想看清，就越是看不清。

感觉手背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流过，而后越来越密集，汇成一股流下，霍御泽抬头看那个黑影时，发现它变远了，他感到有种力量冥冥之中引导着他，让他追上黑影，但是它跑得太快了，他想伸手，却抓不到它。

“齐洛！”这是霍御泽醒来后第一句话。

齐洛反射性地站起来，握住他在空中乱抓的手，声音沙哑：“我在，你别动。”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齐洛的侧脸蹭着他的手，泪眼婆娑。

温热的液体，梦里出现的感觉，是她的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