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复生赴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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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摔死英雄汉,河中淹死会水的人。
一个人,一生中可能会面对数不清的险境,更可能会面对大大小小无数的绝境。但无论是险境,还是绝境,只要处理方法得当,实际上都还是可以捱过的。
真正让人无能为力的,恰是一个不会水的人溺水;或者是一个会水的人,对滔滔巨浪缺乏足够的敬畏,而深陷于洪流之中。
韩金镛今日的处境恰是如此,尽管跳入洪流之中,并非他的初衷。
但一个人在情急之下,往往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比如现在。
黑水河不是一条知名的大河。
冬季本是缺水的季节。兴许在往年冬天,黑水河只是一条小溪。
但连日来突降大雪,雪水融化,不断下流,竟然在这往年里缺水的季节,汇聚成一条洪流。
韩金镛眼见得应文天越走越远,知道自己如若不跟上,便永远的失去了学艺的机会了。于是,他有些无畏的向河水中跑去,全然不顾自己实际上并没有“登萍渡水”的能耐。纵然是他会水,却又无从在这滔滔巨浪中洑水而过。
瞬间,水深便没顶了。
河水冰冷。韩金镛起初只感觉自己浑身被寒气所袭,随即,这寒气便如同千万把钢刀,刺在韩金镛的寸寸肌肤上。
极低的水温中,韩金镛只扑腾了几下,便失去了求生的意识,只能随波逐流。
如若无人拯救,韩金镛的尸首最终将从大河漂入大江,最终汇入湖海。
就在韩金镛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刹那间,韩金镛的口鼻重新露出了水面。
韩金镛大口的呼吸,以抵御冰冷的河水。他却只言片语也讲不出来。
“你小子疯了!”
韩金镛只听,救自的人,颇为无奈的说道。
睁眼观瞧,救韩金镛的人,却是应文天无疑。
“上去……”死死拽住了韩金镛的衣领,应文天只用力一提,便把韩金镛拽出了水面。他使劲一抡,竟然把韩金镛甩到半空。
因为寒冷,韩金镛四肢僵硬做不出半点动作,只能由着自己的身体上升、抵达至高点、再落下,所摔之处,却是在河对岸的旱岸上。
顾不得浑身冰冷,韩金镛只再次向黑水河中望去。
却见,应文天早已经上岸,浑身上下连个水珠儿也没沾上。
“这不是凡人,这是神仙……”韩金镛只兀自想着,他的身体却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含义,剧烈颤抖。
“想活命的话,脱下所有衣服!”应文天无奈摇头,对韩金镛说道,“一件湿衣服也别穿!”
韩金镛活动了下手指,感觉自己似乎是能站起来。听应文天所言,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
好在深山无人,他纵然是脱至赤条条,也没人能看到。
片刻之间,他身上的水珠,已然结冰。
“把衣服拧干,擦去身上的余水!”应文天又对韩金镛说道。
韩金镛再次照做。
“跟我走!”应文天自上而下,端详了一遍赤条条的韩金镛,发现韩金镛除了面庞发白、嘴唇发青、浑身颤抖之外,再无别的症状,这才放心说道,“一顿饭的功夫,你要能跟上我,进入我的道馆,那你还能活下来!”
说罢此话,应文天再度发足狂奔。
只可怜,韩金镛把衣服脱得精光,不剩一件衣服,纵然是鞋子也没穿,只能跟在应文天的身后狂奔。时间不长,他的脚板便被山路上尖利的荆条扎伤,留下一连串血脚印。
时候不长,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座道观。远远望去,这道观陈旧的很,好在虽然陈旧,却不破败,一见便是受到精心的养护。
“进来!”应文天推开大门,不容置疑的对韩金镛说道。
韩金镛赶忙进殿。
却见,应文天已经开始收集干柴,搭造起个柴火堆。
韩金镛浑身发抖,只能抱拢双肩站在原地,持续发抖。应文天却有条不紊,拿起火绒,点起了个火堆。
“过来,烤火!”应文天对韩金镛说道。
韩金镛赶忙照做。
起初,火势还只是羸羸弱弱,但只眨眼的功夫,却熊熊燃烧。韩金镛侧目观瞧,这才发现,应文天在火堆之中,放了几块松脂,这松脂遇火,助燃效果极佳。
被火烤了一顿饭的功夫,韩金镛这才悠悠喘了一大口气。他伸出一只手,攥了攥拳头,发现此刻自己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
“你小子还真拼命,明明没有这渡河的能耐,为何还拼命往里跳?”应文天手中拿着一套长裤长衫,另有一身内衬的服,他通通扔到韩金镛怀里,说,“穿好衣服!在大殿里赤身裸体,对神灵不敬,这算什么样子!”
韩金镛无奈苦笑,只摇了摇头,说道:“师爷教训极是,我是有些不知深浅。但我也知道,我若不过河,便错过您了。此刻错过了您,便是错过您一世!”
“哪来这么多感叹!”应文天又扔给韩金镛一双干袜子,一双厚底的鞋,对韩金镛言讲,“把衣服都穿好,喝我的酒!”
“您这道观里,也有酒?”韩金镛问。
“废话,我这道观里为何不能有酒?”应文天说,“虽然无甚好酒,素酒倒还是有一些。给你酒喝并非让你酗酒,实在是为了让你暖暖身子!”
“谢师爷赏酒喝!”韩金镛穿戴整齐,从应文天手中接过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了多半碗,只感觉这酒颇为辛辣,又辣口又辣心,可饮过之后,竟然由内向外的暖和,寒意真真驱走了不少。这阵子,他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又能正常行走活动。
“谢谢师爷救我!”韩金镛只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行了,行了,你这条命,我也算救了,你这人,我也认得了,你在我这里过了今晚,明日一早,便自行离去吧!”应文天微微皱眉,还是瞧不惯韩金镛多礼的姿态,只说道。
“师爷,我不能走……”韩金镛一梗脖子,只不住的摇头。
“为甚不走?”应文天听韩金镛的话,火不打一处来,只说道,“你还惦记赖在我这里么?”
“不是……”韩金镛起身,只笑言,“我们有言在先啊!”
“什么有言在先……”应文天有些微韫,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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