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日千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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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最好的时代,但也不是最坏的年华。
大清光绪大清光绪25年秋,津城一青年,习学绝世的武艺,手握绝世的神兵。
歌有赞,曰:“铁枪好似一条龙,摇头摆尾向前行。上下左右随我就,枪头万变逞英雄。双手溜枪不离杆,人随枪转意灌尖。枪扎八门如龙腾,游身用枪两头明。八卦转掌手托枪,摆扣自如随枪变。瞬间拿扎枪送出,瞬间涮棒使硬劈。反提反截反扑打,端枪抱枪脚转圈。缠拿缠拦是秘诀,专破拿拦人不知。云缠枪法更稀奇,专破叉铛及双枪。”
海河岸边,一所方正的民居内,一个年轻的少年,上身穿着雪白的功服疙瘩袢,下身穿着合体的衬裤,足蹬虎头快靴,一身紧趁利落的打扮。他手持一把铁枪,在不大的院落里,脚踩着八卦,却把这枪耍出了世面难见的样。
这操练在午后,青年练了一趟枪,又打了一趟拳,微微冒汗。阵阵秋风吹过,他唯恐着凉,赶忙用干手巾擦去。搁在窗台上的茶水正对口,他把铁枪立在墙犄角,搁的稳稳当当,这才端起茶碗喝了一憋子水。
“孩子,别光顾了练武,忘了人情!”青年的母亲见儿子倾心武学,心里好生欣慰,但想到他自从归来之后,少有出门,每日与兵器为伴,却少了社交,有些担忧,唯恐他习武太过用功,性格自闭,这才说道,“自从你回来,张先生的宅门、周师傅的院子,你少有拜望,你该多去走动走动才是!想我韩家,之所以得享如此舒坦的日子,可都是人家的眷顾,咱可不能把人家忘了。”
这青年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他喝罢水,把杯子交在左手,即便是有些为难,心里有些踟蹰,仍然毕恭毕敬的说道:“娘,您放心,我收拾收拾,这就去!”
“我这儿白天,自己在家没事儿;晚上你爹不在人家那里守夜,自然回家。家里不用你惦念,你还是去多去陪陪周师傅吧!”这妇人说道。
“是,我按您说的办就是了!”青年朝母亲施礼,进屋更换衣物。
这青年,是韩金镛。
此时的韩金镛,已经不是那个青凝侯村里的毛头小子了,更不是张汝霖宅子里那个伺候教师爷周斌义的小童儿。他的名声,在天津卫已经小小有个知名度。有的人提起“韩金镛”,要挑起大拇哥,赞成他脚踩黄河两岸,替朝廷解决了“温凉玉”疑案;有的人提起“韩金镛”,却心怀感恩,感念他和师父拿了朝廷的红,没有独自享乐,而是一面拿出钱来,戳起了把式场子,教孩子青年习武健身,一面拿出钱来,开了个粥场,赈济在天津卫行乞流浪的穷人。
但在父母面前,他还是个孩子。
听了母亲韩王氏之言,韩金镛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他换好了衣物,把“僧王刀”、“冰泉枪”装进长条的兵器袋子,挂在卧房墙上钉着的铁钉子上,他再次来到堂屋,给自己的母亲行了个礼,又在外祖王义顺的牌位前拜了几拜,续上几柱香火,这才拜别了母亲,前往张宅。
“你等等!”见韩金镛这就要走,韩王氏赶忙拦住了他,说,“我这里有两袋棒子面,是今年刚收获的玉米面轧的,你给员外爷捎着。顺便替我给他们带个好!”
“是!”韩金镛毕恭毕敬,朝母亲行了个礼,拿着面口袋,这就走出了家门。
从自己家到张宅,不了半个时辰,但韩金镛走走停停,竟然颇费时间。盖因路上之人皆与他打招呼,相熟之人还要揶揄两句尔。这样与路人的闲聊,一直持续到张宅门口,到韩金镛敲开了张宅的屋门。
见过张汝霖,把新收的粮食作为馈礼送到这员外爷的手中,韩金镛这才去拜会周斌义。
夏日刚过,周斌义的精神头格外矍铄。一来,夏末刚过,秋高气爽,正是一年里最舒适的光景;二来,困扰他多年的痛风病,最近也少有发作,他时常走上几趟步法,练几趟拳,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周斌义原本在院子里闲坐休息,但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韩金镛来访。
这老武师,站起身,直接从兵器架子上抽起一把刀,抄起一把木枪。只等着韩金镛在小门中露出头来,便喊了一句“小子,接着”,随即把木枪扔到了韩金镛的手中。
韩金镛原意是要来探望,并没有做动手切磋的准备。但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周斌义抛出的木枪,枪杆已经到了自己的面门,他这才伸手借枪,稍一用力,木枪的枪杆“扑棱棱”乱颤。
接枪在手,韩金镛未出声先展笑脸,随即说道:“师傅,您好精神头啊!”
“嗯,着实的是好精神,来来来,陪我走上几招!”周斌义说罢此话,不再多言,他抄起刀便砍,这架势,招招用全力,式式不留情,却格外有几合勇战。
授业老恩师要和自己过招,韩金镛焉敢不用心,他凝神聚力,双眼紧盯着周斌义的刀招,心里却只顾着周斌义的脚步,招招有法、式式有度,虽不进招,但把老恩师攻来的每一招,都化为无形。顷刻之间,却打了有五六十个回合。
“停!”周斌义声如洪钟,突然喊停了比试,微微一纵跳出圈外,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只问,“好小子,欺为师我年迈,不屑与我动真格的,不向我进攻么?”
“哎呀,我的老恩师,金镛焉敢!”韩金镛赶忙枪交左手,说道,“您虽年迈,但虎老精神在,您这刀招比前些年看来,却多了几分老辣,孩子我实在是只能全神贯注、狼狈接过,却不敢贸然递招,唯恐一招有了纰漏,便让您老发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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