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赃并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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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水泼面,韩金镛总算恢复了些许知觉,但真说让他清醒的,是一阵聒噪的铜锣声。
“别睡了,起来!好徒弟,你特意的能耐!”
韩金镛只听到,张占魁在自己的耳边呼唤着,却不知,这句话究竟是师父的气话,还是师父的赞叹。
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迷茫,韩金镛想用双手揉一揉,双臂却仍感乏力。
无力的张张口,韩金镛想要说些什么,可嗓间润燥,却如同中了风寒后,痰气郁结之感。
“师弟,别急说话,别急起身,先饮了这碗‘清心汤’!”
说这话的应当是尚云祥,这话说完后,立刻有一股药香袭来。
韩金镛循着这药香微微张嘴,蹭着调羹吸,不凉不热的汤药,立刻充盈了他的口腔。
如同咀嚼了满口的薄荷叶,又如同含了几片仁丹。顷刻之间,韩金镛只感觉一股清凉从自己的口内向上飘散,涤荡了他仍感眩晕的头脑,随即,这股清凉又向下落,不断洗刷着他的胃肠。这感觉实在是惬意的很,韩金镛不断的张嘴讨药,勺勺下饮用,只片刻的功夫,便喝尽了一小碗。眼前的景物这才由虚幻变得真实,由迷蒙变得清澈。
“行了,师叔,师弟醒了!”尚云祥见韩金镛睁开了双目,双目再次炯炯有神,这才庆幸的对张占魁说道,“韩金镛他没事儿了!”
“师父,我……”韩金镛双手赚了攥拳头,感觉力道恢复了些,知道自己无碍,想要双手撑床,重新坐起来。
“不急,不急,你刚刚中了迷香之毒,虽说喝了‘清心汤’,毒性已解,可毕竟,这毒素还在你的体内没排出,你先不要用力!”张占魁微微扶了扶韩金镛的肩膀,示意他再度躺下。
“刚刚的铜锣声是怎么回事儿?人犯还在么?”韩金镛一边问,一边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炕上,炕桌上一灯如豆,炕边的窗户却被人踹烂。显然,自己和师父、师伯、师兄还在案发的现场,而且天色还没大亮,显然自己昏厥没有多长时间。
“在,徒弟,你好本事!如果不是你,这李小水便逃了!”张占魁笑了。
“纵然是我中计晕厥了,您和师伯、师兄还在,李小水纵然插翅也难逃,要怪,只能怪我没有经验,中了那寡8妇的奸计。”韩金镛说道这里,有些愤恨,所谓明枪易躲而暗箭难防,他没想到自己能制服李小水,能擒住吴小牛,却要在一个寡8妇身上栽了跟头。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初涉江湖,这寡8妇又着实的会用心眼儿!刚刚不光是你,我们也都被她骗了!”张占魁说道。
“那对狗男女人呢?”韩金镛问道。
“女的被绑的严严实实,正跪在院子里。”尚云祥说道。
“李小水呢?”韩金镛问。
“男的被你刀鞘打伤,暂时是站不起来了,只能腿上打夹板,躺在地上。”尚云祥笑言。
“刀!刀!我的刀!”韩金镛这才想起来,昏厥之前,他曾经以刀鞘向李小水的方向掷去,这刀鞘究竟有没有打中李小水,自己是想不起来了。可是掷刀鞘之前,他分明把手中的“僧王刀”随手扔在地上,如果此刻趁着乱,自己的兵刃丢了,那可是着实有些栽面子。
“早就给你拾起来了,就搁在你身边了,你摸摸看,找找看!”李存义走进了屋内,他手中抄着把硕大的铜锣,对着韩金镛笑了笑,说道,“我说,韩金镛,小伙子,你刚刚昏厥了,不知道后事如何。但这手‘抛刀掷鞘’的功夫,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事出无奈,但机智如你,才保这贼人难逃。如果‘温凉玉’一案得破,这首功,是你的!”
“哪里,总是大哥您的功劳!”张占魁推让。
“哪儿的话,咱不兴这阿谀之法啊!”李存义摇摇头,摆摆手,说道,“都是江湖人,虽然有个辈分之差,但咱的肩膀一头齐。韩金镛这小子,刚刚他的话说的挺明白的,确实,即便他晕倒了,李小水也跑不了,有你、我和云祥在。但谁的功劳,便是谁的,最终把李小水大腿打断的,不是旁人,也是这韩金镛,咱都是做一些辅助工作。一会儿咱审问李小水,要是能审出实话儿来,人赃俱获,那这首功非是旁人,就是韩金镛。”
“对了,师父,师伯……”韩金镛的“僧王刀”在手,心里安稳了片刻,这阵子突然又嘀咕起来,他再次四下里踅摸,问道,“刀有了,那暗器呢?‘脉门努’!‘脉门努’!”
“行了,你小子就安心歇会儿,赶紧的把迷糊劲儿捱过就行了,别的事儿用不着你抄心,有我、你师父和师兄在,还能让这些该得的东西都失了去吗?”李存义说道,“你瞅啊,‘脉门努’就在油灯旁的炕桌上了!”
“嗯!”韩金镛见该有的东西都还有,该在的人都还在,该逮的祸头都没跑,心里的大石头赫然落地,一下子又感觉浑身酸软,躺在了炕上,只说道,“师父,我饿!”
“做得了,我刚做得了,这不给你端来了么?”有人撩起门帘,端着一个出了号的土色大粗碗进屋,说道,“刚刚这位英雄说了,说你醒来肯定会感觉腹内饥饿,让我给你踅摸点吃食。可这寡8妇家哪里有什么对口的吃食,我只能凑合着来,白面玉米面掺和在一块儿,小虾皮炝锅,给你做了碗尕尕汤,难说有多少油水,但好在热热乎乎容易消化,小爷您趁热吃!”
韩金镛循声望去,发现端碗进来的,竟然是吴小牛,此刻,他满脸谄媚的笑容。
“别急端过去,给我!”李存义从吴小牛的手中接过汤碗,自己拿起调羹,舀出些汤水尕尕,自顾自先吃了一口,问道,“吴小牛,你小子没往这里添别的作料吧!”
“哟哟哟,大爷瞧您说的,我吴小牛纵然是脏心烂肺,可现在小辫子让您攥在手里,哪儿敢啊!我是死是活,是发配是杀头,是经私刑还是经衙门,还不是您老一句话儿的事儿!为了我自个儿,我也不能再有其他念头啊!”吴小牛一边说,一边意欲从李存义手中接过大碗,“要不然,我也吃一口,以示无毒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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