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勇往直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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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滚滚,巨浪滔天,黄河之美在于雄浑。从这一点来说,它完美的诠释了中华浩浩汤汤五千年的文明史。
然而,由于黄河水中携带有大量的泥沙,河道善淤、善决、善徙,确实也给岸边的百姓带来了巨大的连年的灾难。有人做过统计,上下五千年,史书上明文记载的黄河决口泛滥,达到将近一千六百次,大规模的改道,竟然有将近三十余次。改道最北,黄河曾经海河出大沽口,改道最难,曾经淮河入长江。“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又如同猛兽一般,吞噬着河道两岸的文明瑰丽。
古渡口旁,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韩金镛师徒四人,望着这翻腾奔涌的浑黄河水,均有些发呆。亦或是他们为这滔天的水势所震撼,亦或是他们为这“温凉玉”一案有望揭晓的进展而出神。
一盏斜阳挂在地平线上,光线柔和而温隽,偶尔一行鸥鸟飞过,在这光晕中形成了道道剪影。韩金镛在这环境中有些出神,一时间,他竟犹如饮下几杯烈酒,熏熏然有些醉意。
韩金镛无论如何也参不透,这大好的锦绣河山,怎么就成了洋人争相掠夺欺辱的热土;祖祖辈辈生活在此安居乐业的农人,怎就沦落到人人皆可倾轧的境地。
可这样的即景,终究还是短暂的,黄昏一至,夜色即临。
眼见得自己的目力所及越来越浅,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晦暗,韩金镛知道,布了大半天的网,现在到了将收的时刻了。
“一会儿回程时,大家都要小心些,尤其是你,金镛!”李存义有意提醒着,说道,“你初涉江湖,不知其中凶险,你尤其要小心这下五门的人物,他们大多不会跟你真刀真枪的明面对着干。所谓明枪易躲而暗箭难防,有时真是防不胜防!”
“师伯,您说的是,我记下了。但我觉得,这次姑且倒不必担忧,毕竟,这一次,是咱主导的,他们在明而咱在暗!”忠言逆耳,韩金镛点点头,牢牢记住了李存义的话,说道,“接下来,如果他们真能钻进咱布的网中,那么,他们便成为了这网中之鱼,生杀全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当然不能杀!当然不能杀!”张占魁知道自己徒弟的斤两,真怕韩金镛一时兴起,下了重手,连忙说道,“他们这一行人,兴许真就与‘温凉玉’有莫大的关系,而一旦与‘温凉玉’牵连,知府胡志章的命案,那‘脉门弩’、那‘冰血棍’,便都有可能牵连其中,如此重大的事项,我们一定要留下活口,有了活口,才能问出线索!”
“这您放心,徒弟我自然是谨遵师命,按照您老的要求办!”韩金镛说道,“只怕他们又纠集了更多的帮手,到时候以众欺寡,我们非得先手刃几个歹人,方能震慑的住他们。”
听了韩金镛的话,张占魁张张口,本还想说什么,可这话终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有些哑然。
天色在这师徒四人的商讨中,却终究是暗淡了下来。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视物已经有了障碍感。
“时间刚刚好,我们回去吧!”李存义点点头,说道。
说罢此话,他揽缰绳乘跨雕鞍,轻松上马,一行人屡屡行行,这就沿原路折返。
可人在这夜色中,目力有限;久经沙场的战马,却能从这夜色中,嗅出危机。所谓老马识途,宝马救主,且说,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的坐骑,各自前行,唯独韩金镛乘跨这一匹,却怔怔停留在原地。
“走啊!”与这马相处没几日,但韩金镛却已经与它有了感情,不忍得用皮鞭抽打,他只轻轻抚摸这马颈,说道,“跟上我师父、师伯!”
这马却不听韩金镛的话,依旧在原地驻足。
“你若不听话,我可要用马鞭抽你了!”韩金镛以为这马真能听得懂人言,警告道。
殊不知,这马听了韩金镛的话,非但没有前行,反倒“唏溜溜”几声嘶鸣,双蹄腾空,险些把韩金镛甩到地下。
韩金镛的心中这就有些不爽了。他怕师父、师伯埋怨他驭马不利,真有心狠狠的抽这马几鞭子。
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都听到了这马的嘶鸣,回头观望,见这马死活不愿前行,各自催马往回走,一探究竟。
韩金镛真是有些难为情了,就待他要从马鞍桥上解下马鞭,抽打马屁股的时候,却听到了李存义冷冰冰的话。
“都别动!”李存义一手揽缰绳,一手伸出半空,拦住了四人的话声,“你们听!”
听是听不见了,淘淘的黄河水在身边,除了水声再别无他。
可是这夜色中的光线却骗不得人。
大家分明都看到了,四下树丛中,各有点点火星忽明忽暗,显是有人正摩擦火石,打火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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