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寒门冷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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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道,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韩金镛四人,各驭快马,一路从直隶赶至河南境内,到了南阳埠的地面。
行至南阳古城,师徒四人非但没有下马,反倒自恃李鸿章中堂的印信势大,架马疾驰而过。
这四人,仿佛有意要在南阳埠制造些影响,策马行在古城中。在名为延曦的东门、名为淯阳的南门、名为永安的北门,守城的兵丁远远的见了李中堂模糊的兵符印信,均不敢横加阻拦。唯独到了名为博望的南阳古城北门,却被守城的官兵持刀拦下。
“嘟!你们几人,特意的大胆了,信马由缰在我们南阳古城疾驰,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何处所在么?不懂得王法么?不知道规矩么?”一个为首的守城兵丁喊道。
“呃!”李存义在官场混迹已久,当然知道如何树立官威,他在马背上正襟危坐,居高临下的冷峻呵斥,“嘟!嘟!嘟!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奴才,不认得我,也就罢了,难不成,不认得我手中之物么?我告诉你们,这是李鸿章大人的兵符印信!”
“得了吧,你这般如此沽名钓誉之徒,我们见得多了,此刻真若是放你们走了,你们兴许回到乡里便会卖弄,说是用个假冒的兵符,就骗过了南阳城的守军!”守住博望门的南阳守军,见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韩金镛试图四人策马前行,走得越来越近,索性抬出几架精钢打造的拒马,挡在城门的门口,说道,“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弱惹恼了小爷我,我一刀斩断了你的马腿!”
话已至此,这喽啰竟然不等众人下马,抽刀出鞘、朝着李存义的坐骑砍来。刀锋所向,甚是惊人。纵然是这兵丁身手一般,纵然是他手中的佩刀没甚力气,可手中的兵器,终究是明晃晃的钢刀,如果此刻,李存义眼睁睁的看着刀锋已至,而不施任何格挡,自己胯下马的马腿,非要砍断。
初抵南阳便遇险,眼见刀锋凛凛,危机将至。这一下,可急坏了李存义身后的尚云祥。作为李存义名下最得意的弟子,这些年,尚云祥可没少从李存义的身边血能耐。江湖上的名声虽然有些是虚名,但这虚名、好名声,不会凭空降临到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尚云祥催马挡在了李存义的马前,刀未出鞘,只用带着刀鞘的佩刀,朝着那兵丁的刀刃处轻轻向上一格挡,那兵丁手中泛着寒光的锋利佩刀,竟然脱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想着古城墙的门楼上房飞去。
南阳古城的城墙修的颇为坚固,北门处的门楼,高度至少要有十丈,可这喽啰的佩刀被尚云祥震飞后,竟然丝毫没有下落之势,竟然向上蹿了十几丈后,才缓缓下落。
刀招惊奇不惊奇,权且放在一边,尚云祥这一招只露出了些许神力,已然惊呆了众人。不但是众兵丁,即便是身在一旁的张占魁、韩金镛师徒,权且在自顾自的忖度:“尚云祥这一招使的确实是好,如果是我,能否把那兵丁的佩刀弹出十几丈高?”
见危机已经解除,李存义故作假嗔,朝着尚云祥的方向瞪了下眼睛,这才假意松开丝缰,凭空伸手朝天上拜了拜,说道:“哥儿几个,你们挑的这理,确实不为过,事发突然,我们确实没有提前修书置信,也难免你们没有得到消息!麻烦跟你们的县太通禀一声,就说,今有两江总督督标把总前来断案,还请他出来迎候!”
众衙役均被尚云祥刚刚这手把刀震飞的能耐惊呆了。
这阵子,有的人假意向前,实则时刻准备逃匿;有人躲在人群后面,不帮钱场帮人场;有人干脆把腰刀还匣,只在当场怔怔的呆着。
“你这人,说话特意的不动脑筋了!”刚刚抽刀相向的领头喽啰,顾不上跑到一旁捡刀,只是把刀鞘在手中擎了擎,姑且当做壮胆,他试探的问道,“既然是两江总督督标把总,就应该是在两江地面上办案,怎么端的跑到我们河南来了?怎么端的到我们南阳埠的地面上来了?你这不是越俎代庖么?”
“我说兄弟,哥儿几个既然都在公门里,自然明白公门的道理。我虽然是两江地面办案的官人儿,但此次接办要案,跨省行事,命令自然是从上风下来的。甭说是我、你们县太,即便是巡抚来了,看了我的兵符印信,也得规规矩矩的照办,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李存义见这带头的兵丁还是有疑问,又驭马靠近了些,他把自己手中的兵符印信在那兵丁面前晃了晃,说道,“如果你要是还有疑问,还是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吧!”
这领头的兵丁听了李存义的话,又看了看李存义身边的尚云祥。看了看这师徒身后的张占魁、韩金镛。眼见得此行四人各自乘跨高头大马,其中一人刀不出鞘只一格挡便把自己的佩刀弹出十几丈高,他思忖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必然抵不住其中任意一人,于是只得点点头,说道:“大人,非是我无礼,而是这几天上边确实有交代,说是从我们河南到山西、直隶境内,在黄河渡口一带发生了惊天的大案,让我们着实的小心,我们不敢违抗,这才加了警惕。您说您是官人,可是您这一行人,没有一个是穿着官服的,我这才斗胆前来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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