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刀斩左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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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季节,少有如此的天气,前一刻还是月照高光、风清月朗,此刻,一阵北风却吹来了浓厚的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
阴冷的秋风更加萧瑟了,直吹得树梢沙沙作响,直吹得满地落叶滚动。
原本晦暗的深夜,本该因为月亮被遮住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但此刻,在“浪里鲛”的宅子里,却恍如白昼。
火借风势,此刻正烧得熊熊。
这火光应是盈盈的暖光,可只有张占魁发现了,突然一道寒光一闪。
等到众人都发觉的时候,却看到,一柄刀锋出了号的大刀,正在向韩金镛的脖颈处砍下。
此刻想要提醒,已经晚了,毕竟是时不我待的场合。更何况,即便是张占魁提醒,韩金镛也再无时间、机遇反抗、躲避了,这刀已经迅猛的砍下。
张占魁有心闭眼,不愿意看到天赋异禀的韩金镛血溅当场。他只盼韩金镛走的时候能少一些痛苦,只盼韩金镛与钟芸黄泉路上相伴,能少一些孤单。
这画面就像定格、静止在原地,或者是一段视频每一帧、每一帧的慢放一般。
刀刃下,是韩金镛搂着钟芸满是血水的尸体,扶尸大恸;这出了号的大刀却泛着寒光,向韩金镛的脖颈砍来。那把无坚不摧的“僧王刀”被韩金镛搁在脚下,可纵然是如此,待他捡起刀来的功夫,那把出了号的大刀也将落下,把他的人头砍下。
说点题外话,姑且容笔者贫气一句。这阵子韩金镛能死么?韩金镛当然不能死、更不会死!本书与磨铁初签合同,定下的字数是百万,现下看来,少说也要写道一百五十万左右。如果韩金镛在这儿死了,那后面的百万字,笔者还能写谁?读者朋友们还能看谁?
言归正传。
且说,说书人常说一句话,叫说时迟、那时快,现在看,就是个“打闪认针”的功夫。
韩金镛虽然说江湖经验不及张占魁,刀法、拳脚此刻照着自己的师父更有天壤之别,可是在预知危险这方面,却有个十足的天赋。前文始终在讲,韩金镛现下的能耐虽然仍是在打基础的时候,可是已经显现出了成为国术大家的天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韩金镛早晚要超越张占魁的。此刻对危险的预知,可窥一斑。
古语有云:“哀莫大于心死”。此刻韩金镛扶尸大恸,真的是处在这样极度的悲哀之中。钟芸之死,为的是让韩金镛免受伤害,更是因为自己已经失了清白,只求速死。就因为这,韩金镛心中满是自责。钟芸跑到天津卫,是因为外公王义顺身中剧毒,为了给自己送信来的,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心急,想的圆全一些,带着钟芸一起回家,纵然是走的慢一些,外公不至于毒发身亡,可是钟芸就也不被人掳走了;而钟芸已然失踪,韩金镛却照顾外公心切,压根没有发现钟芸深夜未归,如果自己能早些想到这个问题,又焉能让钟芸在刚刚那难被发觉的密室关押许久,让那些禽兽不如的喽啰行了强抢之事;刚刚动手,韩金镛从未想过避敌,不愿杀生,可这样却压根没有保护到钟芸,反倒因而自己的一时手软,让那些喽啰有了反击的余地;而钟芸之死,不是那些喽啰有意为之,而是钟芸为了拯救自己,替自己受了那些断刀、断剑的袭击。
习武之人总有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纵然是韩金镛万念俱灰,他仍然腾出一只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
钟芸之死让韩金镛不再留情,他刚刚砍杀了一阵,腰斩了几个身边的喽啰,血光崩现的时候,震慑住绝大多数人,韩金镛扶尸大恸的节骨眼,他的耳中只有火烧“浪里鲛”宅邸的噼啪声。可就待韩金镛留下几行热泪的时候,他的耳中却听到了迅捷身法游移时带响的风声,他却感到了自己的脑后有一股恶气扑来。
韩金镛不望犹为可知,这是有人要暗算偷袭自己,要取自己的性命。这恶气卷携着寒意,韩金镛知道,刀锋距离自己的脖颈,不过数寸。
韩金镛真想不顾这袭来的刀锋,就这样也被砍死的,他和钟芸心心相映,之前不求同生,但今日却欲求同死。可这念头只在韩金镛的心头一晃,随即便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过去,这条性命是我自己的;如今,这条性命却是钟芸舍了自己的性命救来的!我焉能被如此下作的偷袭杀死,焉能把钟芸的好心弃之不顾!”想到这里,韩金镛双目圆睁,似是要瞪出血来。
韩金镛知道,此刻若要回头,见到刀锋再做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况且这刀锋下落,即便自己能躲开,这一刀借着惯性,非得砍到钟芸的尸首上来,这是自己断断不能容许的。
于是,韩金镛不待回头,身子背对着刀锋,微微一斜,以气御力,催动了自己右臂带动了右掌。
年方一十九岁,这阵子的韩金镛,在国术修为上,虽然已经进入了名门,但仍没有大进境。他习得的“万胜刀法”,虽然是外公王义顺亲传,又经周斌义、张占魁的指点,可毕竟只是耍着好看、对付外行人有余的外家功夫;他习得的“霍氏谭腿”、“宫廷谭腿”,只是启蒙的拳脚,足以强身健体、却不足以傲立于武林。真正可以说的起的,算得上是“能耐”的,是刚刚通过了百日小考的“八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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