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欲哭无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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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的小女子,被“浪里鲛”府上的喽啰轮流“逍遥”。但凡知道“浪里鲛”背景的人,都会为这受害的姑娘叹愕惋惜。对“浪里鲛”及其这一群恶徒怒由心生。
张占魁和韩金镛在暗处躲过易容驾车拉泔水的眼线后,听到此话,愤怒之情骤然而生,恨不得当下就抽刀翻越过高耸的围墙,对着此二人一通乱砍,直砍到他们血肉模糊。
可就在即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韩金镛的身体却像是被一个高手重重打了一拳,身子轰然倒下。纵然是张占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戒周边,也完全没想到发出声响、有可能让他俩败露行藏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子。
“你怎么了?”张占魁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人,又竖耳朵听了听,发觉刚刚在院墙内说话的喽啰脚步声渐远,他问道,“干什么坐地上了,站起来!”
“师父,师父……”韩金镛不敢面对、更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他缓缓的起身、轻声的问道,“师父,你说这良家的小女子,会不会……莫不是钟芸……”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占魁说道,“要想救钟芸,我们就不能在此迟疑……”
“可是……”韩金镛说不下去了,他双目涅斜带泪。
“干什么?”张占魁厉颜相向,命令的口吻对韩金镛说道,“现在不是你做儿女之态的时候,哭?哭有什么用!”
“是!是!是师父!”韩金镛纵然此刻全是钟芸被害、被辱的念头,但他的心思仍旧未乱,想起自己和师父现在身处暗夜一隅,仍然在夜访贼人的危险之中,主动收起了这一份悲愤,他站起身,鼓了鼓精神,说道,“师父,净开锣听不着戏,我在这儿胡思乱想也不是个道理,依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
韩金镛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身边高耸的围墙。
“好!”张占魁说道,“话虽如此,但我得知道,你还是不是那个能让我信赖的韩金镛!我得问你一句,一会儿进去,无论你听到什么,发现了什么,还能不能保证现在的冷静态势?如若不然,你不仅把你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把我也置身于危险之中,与其如此,还不如我自己进去,出来之后再把准信儿告诉你!”
“我能行!就按师父您说的办!”韩金镛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走!”张占魁说罢此话,四下里张望,见身边安全,一个健步踏在粗壮的椿树上,另一只脚稍微一使劲,蹬在距离不远的院墙上,一、二、三如是再三,双手便已经搭在围墙上。
韩金镛学着张占魁的样子,也是脚蹬椿树、围墙,如是再三,手也搭在了围墙上。
师徒二人吊在墙边,双臂微微用力,探出了半个脑袋,向院中张望,见此刻“浪里鲛”家的前院无人值守、无人警戒,张占魁一个片腿,一翻身,骑在了围墙上,然后向下一纵,进入了院子中。
韩金镛随后翩翩而至,脚着地的时候,半点声响也没有。
张占魁溜着边走,朝指了指灯光火光照射不到的方向,师徒俩要在这里隐去身形。
韩金镛识趣的点了点头,跟在张占魁身后。
如果说,刚刚这师徒俩在院子外面,还能肆无忌惮的走动话,那进了“浪里鲛”的老巢,此刻他俩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难以形容他俩的警觉了,现在,秋风催促的风吹草动,在师徒俩耳中,都是潜在的威胁。
好在,他俩的担心是多余的,“浪里鲛”此刻确实没把心思放在看好门户上,他的心思,全在屋里的一席酒宴上。
黑暗中,张占魁和韩金镛三窜两跳到了屋顶。张占魁从腰间的百宝囊中取出一把小片刀,轻轻撬动,竟然撬起了屋顶的一块瓦,伴随着光线从屋里射出,“浪里鲛”的声音也由此传来。
“我跟你们说,咱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太高了!这一条线牵连着一条线,一个环紧扣着另一环,真没想到你们父子俩还有这样的头脑!我本以为让赵秃子去找你们,顶多是再出点恶心他们的馊点子,没想到,如今这一来,我这大仇得报,心里真是好生舒服!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韩金镛透过瓦片的缝隙看到了,“浪里鲛”纵然只还剩下一条胳膊,他还是站起身,微微举起了酒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嘿嘿,过去,这只是咱他韩氏的小仇小恨,可如今,韩家已经成了咱们共同的敌人了,尤其是您,和他韩家、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咱又焉能不报啊。”有个人颇为得意的说道,“俗话说知耻而后勇,既然咱这一次有了这个渊源聚在一起,那我就得跟您交个底细,犬子现在的能耐有了大进境,与昔日那个无能的小子不可同日而语!”
瓦片的缝隙实在是太小了,韩金镛纵然是听得清这声音,听这声音极为耳熟,可是不见此人脸,实在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可说话之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吱”的一声啜饮下杯中酒,“吧嗒”往嘴里递了一口菜,一边吧唧嘴一边继续说道:“况且,我们身居穷乡僻壤,虽然算是个士绅,也只在末流。天津卫的‘浪里鲛’如雷贯耳,若不是因此,也不会和您联系在一起!”
听了这话,韩金镛心里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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