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登堂入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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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正说到,韩金镛偷看一鹤发童颜的老人练武。老人不爽,捡起一颗桑葚,本惦记以桑葚为镖,略施惩戒。
没想到,韩金镛窥武出神,竟然暂时忘记了肚痛,佝偻的腰板直了起来。
原本瞄准脑门的桑葚,对着韩金镛的左眼飞来。即便这老人只用了三成的力道,但他多年来深谙暗器之道,双手能打暗器,双手能接暗器,一粒桑葚也具备了打伤人眼,致盲致残的可能。
这“桑葚镖”距离韩金镛的眼睛不过几尺距离,这老侠心里自责,但也无能为力。
韩金镛开始并未预知到危险。
他眼看桑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自己袭来,这才想起已然犯了武学大忌。
可再想躲这枚镖,确实是不好躲。毕竟,说时迟、那时快,按照现在的时间单位,再有几毫秒的时间,桑葚便要正中自己的眼窝。
可韩金镛要是真的躲不开这一击,那便失去了成名的可能了。
咱这故事名叫《金镛慕侠传》,捧的就是从少年时便已成名的韩金镛。
他能躲不开么?
虽然年幼,但他自从出世以来,最得意的能耐是什么?是腿快。当年他尚在七八岁的时候,便能和王义顺的乌兔马比试一下脚力,现在面对这桑葚镖,又算得了什么呢?
托了天生灵敏的反射神经的福,韩金镛下意识的斜腰,脚底下微微使劲,向一侧跳出了小半步。
这桑葚镖,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径直打在他身背后的墙上,碎如齑粉。
“噫!”老人本已经自责到极点,但看着孩子身形微微一晃,甚是灵便,身法之快,远超自己的想象。他自忖,如果是他自己躲这枚镖,他能否躲开,答案尤未可知。
可这老人,还是要拍一拍老腔。
“哪里来的小毛孩,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偷看人练武?”老人说道。
“我说,你这老人,忒不讲理啦!”韩金镛见这桑葚竟也有如此的力道,身上除了一层白毛汗,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了一身冷汗。可他心里也有个核计,虽说我窥武是不对的,可我年纪尚小,你这老人犯得着用如此的力道来打我么?于是,韩金镛往前迈了一步,微微顶撞了一下这老人,“我本是个送柴来的孩子,因为腹内疼痛,寻找厕所,走错了路,这才误扰您练功,可是我罪不至死啊!您这刚刚一出暗器,摆明了是要取我的性命!”
“误闯?”老人笑了,他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虽然年龄大了,可是这老人牙齿一颗也未脱落,甚是整齐,“我看未必吧,孩子,我看你是寻声而来,我看你身上有本事!”
这话说到韩金镛的心窝里了,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脸庞微微有些发红。
“你说你是送柴来的小孩儿?”老人又说道,“那我问问你,刚刚据说在柴市那边的码头,有人把赵秃子打了,那又是谁干的?”
“这个……”韩金镛被这么一追问,心里满是狐疑,心想这个老人,怎会知道刚才在柴市争斗之事,可时不我待,他必须要回答,于是抱拳作揖,毕恭毕敬说道,“区区不才,刚才小子一招半式,侥幸得胜,实在不值炫耀。”
“本来就不值炫耀!”老人笑了,“依我看,你就是凭着自己脚底板快,跑赢的那赵秃子,是又不是?”
“我要是跟他岁数一边大,哪怕我力量再大一点,我都敢跟他针尖对麦芒的干!”听了老人这话,韩金镛心里老大的不乐意,“问题是,动手就在当下,有力使力,无力斗智,他以力欺我,我就以快打他,这都是对应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又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嘿!小子!你行啊,小嘴儿还挺能说!”听了这话,老人笑了,“我问你,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啦,读过书没有啊?”
“我家住在卫南洼南边儿的青凝侯村,我叫韩金镛,我今年周岁十三,我读过书,上的是村里的私塾,那是我姥爷开的文武学堂,可学堂现在已经关了。”韩金镛说至此处,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
“什么?”老人听了这话,倒显出几分好奇之色,“你上的是什么?文武学堂?谁教你学文,又是谁教你习武啊?”
“教我学文的,是为饱学的鸿儒,据说考取了功名,但却并没赴任,我们尊称怹‘钟先生’,习武,我外公的结拜大哥收我为记名的徒弟,可是没有引、保、代,没行拜师礼,怹老人家收我为徒后,身体不成了,所以只有师徒之名,没有师徒之实。”韩金镛说道,“您要问我这位师傅是谁,徒不言师讳,恕个罪说,我的师傅是‘大刀张老爷’张源。”
“啊?你待怎讲?手你当记名徒弟的人是谁?”老人又问。
“‘大刀张老爷’张源!”韩金镛说道。
“他现在在哪里?身体怎么样啊?”老人问。
“怹老人家仙逝已经多年。”韩金镛说道,“我的功夫,是我外公替兄传艺,教给我的!”
“哦?”老人听到此处,更加感兴趣,“你外公又姓甚名谁?”
“我外公叫王义顺,久在关外走镖,前几年才金盆洗手,归隐江湖,现在我家养老!”韩金镛答道,这阵子,他又感到了腹内剧痛,转着圈儿的疼痛,令便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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