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祠惊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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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呀呀一阵巨响,王义顺看到,山门被缓缓的抬升打开。门口处,几个赤裸着上身精干的小伙子,正用小鞭抽打着耕牛,那牛的身体与绞盘相连,牛背吃痛,便兀自转了起来。
门口,两队人马明显是听到了程墨的喊声,已经身着盛装列队相迎,吹吹打打奏起了凯旋曲,有人在山门口点燃了鞭炮,噼噼啪啪好不热闹。
在程墨程南乡的指引下,老镖师王义顺走进山寨内部。里面的景色,更加令老镖师惊讶。不同于往常的山寨,净是些乌合之众的喽啰聚在一起,山寨里倒是更像陶渊明笔下的“桃源”,山寨里,自由些农人在地势平坦处开辟出田地,自有茅棚圈舍,道路虽然崎岖,但鸡犬相闻阡陌交通,无论男女老幼,见到王老镖师,知道有贵客到来,自是露出个友善的微笑。
不远处,一位年过甲的妇人,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站在路边迎接。她高声的喊道:“我的儿,南乡,今天是何情况,需要动用大礼。”
程墨听了这话,急忙快步上前,他跪倒在老妇人面前,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这才毕恭毕敬起身说道:“娘,今日大喜,我们总算又遇到了奉天顺发镖局的王义顺王老义士。”
“你待怎讲?”听了这话,老妇人眯着眼,瞅了瞅程墨,又抬头瞅了瞅王义顺。
“娘,我今天在山下遇到我义父了!”程墨复言,“我碰到咱年年盼、日日想的恩人了!”
老妇人听了这话,突然凭空生出几分气力。她伸手推去丫鬟的搀扶,自顾自慢悠悠走到王义顺老镖师的面前,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子。看罢多时,老妇人这才翩翩下跪:“老奴家这厢给恩人行礼了,这许多年,总算又得相见。恩人,老奴每日吃斋念佛,为的就是要佛爷保佑您老安康,佛爷总算显灵,又让我碰到了您!”
“这个……”王义顺怎容老妇人下拜,他赶忙抢步上前,搀起了这位老妇人,“这位大嫂,有话好讲,有话好说,我王义顺何德何能,怎敢收受您如此大礼!”
“自是应当,自是应当!”老妇人伸手,攥住老镖师的手腕,说道,“还请您厅内一叙!”
“这自是当然,这自是当然!”王义顺的心里愈发不解了,他此刻唯能跟着老妇人,一步步向堂内走去。
“儿啊,快着人做饭,给我们的恩人接风洗尘!”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程墨,引着老镖师王义顺,走入了山寨里的正堂,分赃聚义厅。这分赃聚义厅以青砖盖成,磨砖对缝,窗明几净,阳光明媚。正堂的中央,是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正是“虎皮金交椅”。
“恩人,请您上座!”老妇人朝王义顺一指,说道。
“岂敢岂敢,焉有外来之客,进入山寨坐虎皮金交椅的说法!”老镖师王义顺连连摆手,“老朽涉江湖已久,虽然说没取得过什么大功劳,更没有什么大名气,但规矩还是小小的懂一些。我若坐了这金交椅,岂不是要与您抢山灭寨。”
“哪里哪里,恩公,这虎皮金交椅他人自是坐不得,但我们在此处落脚二十余载,早就定下了规矩,我们每日擦洗交椅,保持这把椅子整洁,唯独要等您来坐。”老妇人裹足,没什么脚力,但还是执意拽着王义顺,向金交椅走去,“他人坐不得,唯独您坐得。没有您,便没有我们母子,更没有这寨子。”
老妇人身旁,程墨也一个劲儿的劝让:“义父,正如我母所言,这把金交椅,原本就是给您准备的,实不相瞒,家父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这把虎皮金交椅摆在分赃聚义厅,原本是个摆设,不许他人坐,但若是说谁人可以坐,自是您老!”
老镖师王义顺推辞不过,这才坐下。
谁知屁股还没坐稳,老妇人再次站在他面前,悠悠跪倒下拜。她身旁,程墨也跪倒。
“切莫如此,切莫如此,我何德何能,怎敢接受如此大礼。”王义顺再次起身,“万望您切莫如此了!”
“请您切莫推辞,我们这大礼,您理应生受!”老妇人说道。
“哎呀,还望您母子原谅我突兀,可是我终究是也回忆不起来,我们之间,究竟是在何时、在何处,有过何种的交情啊!”王义顺老侠客抱拳拱手说道。
“年深日久,您自是不记得了!”老妇人拜过之后,悠悠起身,她走到老镖师面前,又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这才说道,“干脆也别献茶了,我们母子俩,先带您去后堂看一看吧!”
说道这里,程墨起身,搀住母亲,老妇人却携手揽腕,拉着王义顺,一起向后院走去。
此刻,且说山脚下,还有另一番景象。
且说,这程三牛,面对这陈二站定,问道:“唉,我说,二子,我家那恩公,我那爷爷说,你自然有办法把这斧子取出来,却不知你是有何办法啊!”
即便没有刚刚的交手落败,陈二对这山莽壮汉,自也是没什么好感,他听了程三牛的话,急忙摆手:“嗨嗨嗨!我说三牛儿,你说话得有礼数,哪能跟我这么没大没小啊!”
“这,咱俩自是一般年纪,有什么关系!”
“不对!”陈二把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他说,“我问你,你爹刚刚让你管我们老达官爷喊什么啊?”
“啊!咱爹让我管老达官爷喊‘爷爷’!”程三牛说道。
“你爹!不是咱爹!”陈二说道,“既然你说到这里了,咱就先理清辈分,我再帮你够斧子!你看,你叫我们老达官爷‘爷爷’。按辈分,我自幼长在镖局里,老达官爷却算是我的授业老恩师,这么算起来,我跟你爹是平辈人,你自然应该喊我叔叔啦!”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你说的不对!咱不认同!”程三牛自己想了多时,终于把这辈分理清,这才发现陈二这是在占自己的便宜,于是说道,“我抢上山的那个教书的先生说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能耐大谁就是师傅,这么说来,刚才打架的时候,我把你的小片儿刀都震飞了,我该是你的师傅,我应该收你个徒弟,这么说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应该也喊我一声爸爸!”
“嘿!我说三牛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陈二听了程三牛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刚才咱俩动手,我的佩刀是让你震飞了,可话说回来,那也就是一时失手,真要动起手来,还说不准谁输谁赢呢!更何况,你这斧子现在楔在了石头里,还不是自己没能耐,要我帮你弄出来!这么说来,谁的本事大,这又是谁的本事大,谁的本事小呢?”
“嘿,我说二小子,你真以为你能把这斧子给我拔出来?小爷我这么大劲儿都弄不出来,你能?”程三牛看着陈二,不住的摇头,“咱这么说吧,我刚才试了半天,真真是拔不出这斧子了,你要是能帮我把这斧子弄出来,我就拜你为师!”
“这话是你说的?”陈二听了程三牛这话,笑了,“我要能把斧子帮你弄出来,你就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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