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谈话（2/2）

“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曼央先生回答。”牙签道。

“请讲。”

“你们出使地球的目的是什么？”牙签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们对地球很感兴趣，因为地球似乎和我们一样崇尚真理。”

“是吗？”牙签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不能从答案中推测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或许你并不相信，但儒族只对真理感兴趣。”曼央道。

“可你的坦诚让我不安。我想你应该不止一个问题。”牙签苦笑道。

“是的，第二个问题，你认为宇宙是什么？”

“宇宙是一个庞大的物体。它在进行着复杂的变化。它是不可被预测的。目前人类最先进的宇宙模型是宇宙大爆炸理论模型。”

牙签道。

“第一、宇宙不止是一个物体，还是一个精妙的系统。第二、宇宙是可预测的，可以推测出宇宙的运行方式。”曼央说着抬起手。手的上方出现一个光点。光点炸裂，光芒迅速膨胀至篮球大小，形成万千星辰。一个个细微的星点在运动，这是宇宙。

牙签死死的盯着那个微型宇宙。他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那不是虚影，那真的是一个宇宙！他无法想象面前的羊头侏儒居然可以抬手间制造一个微型宇宙。

渐渐的，微型宇宙停止膨胀，然后开始收缩，最终收缩为原来的光点。然后光点再次炸裂。

“这是我们的宇宙呼吸理论，宇宙像弹簧一样在压缩极限值和伸展极限值之间来回运动。就像呼吸一样，宇宙中的物质随着宇宙的吸气压缩为一点然后呼气膨胀至最大体积。循环往复。”曼央道。

牙签暂时放下了戒备，陷入的沉思。曼央向他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宇宙呼吸理论比大爆炸理论更加完整。

“那么，宇宙会一直这样呼吸下去吗？”牙签问道。

“当然不会，宇宙每次呼吸都会发生能量衰减，我们可以在宇宙之外发现一层新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那是上一次呼吸留下的能量残留。”曼央道。

“虽然能量残留很少，但总有一天宇宙会死对吗？”牙签道。

“对，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真理也一样”

“这个过程是可以加快的对吗？或者说生命可以影响宇宙的寿命。”

“这很难，生命太过渺小，对宇宙的影响并不大。空间技术都无法逃脱宇宙的巨大引力。空间隧道只是宇宙的另一面而已。无穷远处依然是宇宙的领地。我们还从没见过可以撼动宇宙的技术。”

“理论上呢？”

“和贵文明一样，我们也发现了物质守恒定律。因为宇宙的质量守恒，所以无法撼动宇宙。反过来，如果能偷走宇宙的质量，那么宇宙就会很快死去。”曼央翻了翻真理之书念道。

“物质守恒定律也可以违反吗？”牙签道。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牙签看向曼央手中的黑色书本。他实在不明白智力如此底下的生命为什么如此博学。要知道曼央的脑容量和一只地球的羊差不多。智力撑死5岁儿童的水平。

“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老是看着这本书。”

牙签指着真理之书问道。

“我们的记忆能力很差，所以需要这本书来辅助思考。这里面有儒族获得的所有的真理，并且所有的真理之书都是相互同步的。”

曼央道。

这让牙签想到了互联网和人脑管理器。他也想到了孤魂之前说过的话。数量决定了一个文明的实力。

牙签感觉儒族或许对人类没有太大的企图，因为太强，就像秩序之城对待人类一样。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牙签道。

“可以”

曼央道。他一直是这样平静和蔼，如同一个儒雅的学者。

“你们有没有攻击过人类的战舰。”牙签问道。他一直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其中一定有猫腻，但没有头绪。所以他索性直接问了，即使对方可能会说谎。

“没有”曼央道：“但无论怎样回答都没有意义。猜疑链已经展开，你们无法相信

我们。但请放心，儒族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也不会再对你们进行任何窥探。”

“不，我相信。”牙签道。

“哦？”曼央感到惊讶。猜疑链无法解开，这是生命的本质特征。生存斗争不会因为资源充足而停止，当一个体有能力杀死自己的时候，自己会很自然的作出最优选择――先杀死对方。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牙签却说相信。

“如果是真的的话，就不惧怕被怀疑。真正的真理不怕被亵渎，任何亵渎都是在证明它的正确。”牙签道。

“用人类的话说，这是‘真金不怕火炼’对吗？”曼央翻了翻真理之书，微笑着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