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荣辱与共（1/2）

北谷霆一眼瞥见坐在河欢老将军身后的橦高，心想你难道受不了博炎的欺侮，准备在军中拉帮结伙互相攻讦诋毁不成？

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

河欢作为长歌氏族的领主，是神圣王国五大直辖地区中的重量级人物，也是中军五将之首，他一直带领长歌驻军守卫在以长歌城为中心的国土中东部地区。

河欢早在繁星河部落时期就是额金首领的同盟者，又鼎力支持海山继位，后来抵抗黑暗军团入侵，包括神圣王国建国，他都带领部众积极支持海山，功不可没。

河欢的功劳并不在当初的大执政官墨岩之下，只不过河欢为人低调，不爱出风头，他以大局为重，没有和墨岩争夺大执政官一职。

即使是这样，海山建立神圣王国之后没有忘记河欢的功绩，不但将他封为中军五将之首，还亲自为长歌城选址奠基，对长歌氏族的贵族们照顾有加，始终把河欢作为心腹老将来看待。

河欢这样的温厚长者居然会替橦高说话，北谷霆颇感意外，他正纳闷橦高用了什么诡辩法说动了河欢，正等老将军娓娓道来。

“我看了月神部落推行的《勇者大陆法典》，正如橦高先生所言，里面的一些政策对于贵族们确实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愿闻其详。”

“北谷将军知道，你我的北谷氏族和长歌氏族，还有山人将军的牧野氏族都是建国初期的勋贵，我们与王室的联系，和天下那些大大小小的氏族可不一样，这背后的原因，恐怕不用我多说吧？”

北谷霆立刻明白了河欢的暗示，他所指的，实际就是王室和五大直辖氏族的联盟关系，大家早就休戚与共，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当初的繁星河部落和牧野氏族、长歌氏族、北谷氏族、中津氏族、秋墟氏族五大氏族的联盟，是当今神圣王国建国的基础。

因此，国王对于五大氏族利益的保障，远远高于其他大小氏族，这种特权，让五大氏族和王室的关系更加紧密。

正在北谷霆思虑之际，河欢又微笑着话锋一转道：“可是再坚固的联盟，也有不稳定的因素。秋无病怀有疑心，带着秋墟氏族参与叛乱，将军难道没有深究过其中的原因吗？”

北谷霆略微思索了一下回忆道：“秋无病和墨岩不和，对执政院也有很多意见，秋无病的侄子参与到了白鹿部落的纷争当中被处死，听说秋无病因此也对国王陛下也心生不满。想必秋墟氏族叛乱，秋无病早就有过这个打算。”

河欢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只是表面原因罢了。”

牧野山人补充道：“据说黑羊部落和月神部落给了秋无病很多好处，他最终和鱼氏吉、南风疾他们一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被收买了。”

河欢又笑道：“这些也只能算是外部原因。”

北谷霆实在想不出来，于是起身端正行礼道：“请老将军赐教！”

河欢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神情凝重发问道：“北谷将军，请问你是不是真心效忠神圣王国？如今敌军势大，你又能坚持抗争到什么时候呢？”

“这……”北谷霆被问呆了，他僵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坐在另一侧的牧野山人也惊得站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河欢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大敌当前，自己阵营里面互相揣测对方的忠诚与立场问题，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北谷霆斩钉截铁地回应道：“老将军何出此问？！我北谷霆是国王陛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历经多少恶战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个人，以及我们氏族的荣辱，都仰赖国王陛下和王室，我们早就和神圣王国休戚与共，我和我的氏族只有拼死守卫王国的念头，绝无二心！”

牧野山人疑惑道：“我和我们牧野氏族也是这样，神圣王国如果被推翻，我们这几个氏族也绝不会落得好下场，他们容不下王室，自然也把我们这几个氏族看做眼中钉肉中刺。老将军，您和您的长歌氏族难道不是这样吗？”

“好，二位别激动，你们先坐下！”看两人坐下以后，河欢这才平静地回答了牧野山人的反问：“我和长歌氏族也是这样，如今只剩四个直辖氏族，我们的命运，早就和神圣王国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再问问北谷将军，作为北谷氏族领主，你有没有考虑过氏族继任领主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考验私心的提问，北谷霆却回答得镇静而坦荡，“考虑过，不瞒老将军，此次开战后我就做了打算，我若战死沙场，一定会提前安排我的亲族继任氏族领主，最好由我的儿子接任。”

河欢见北谷霆坦诚相待，与身边的橦高相视一笑道：“你看看，他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