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初入龙城（2/2）

所以要了解一方大势或俚俗秘闻，酒楼乃必去之地。但这里往往也是非之地，稍不留神便有纠纷缠身。

莫一凡在初临落凤城时，就有过深切的体会。凡事都有两面性，各有得失，有巨大收获的同时，自然也会有招惹风险的可能。

但莫一凡岂会因噎废食怕担这点风险，他不惹事却不代表他怕事。不怕事是他有这个自信，自信则来自本身的实力。艺高才会胆大，底蕴深厚又何惧任何危险，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日上中天，酒楼饭馆开始忙碌起来。莫一凡随意进了一家叫仙客来的酒楼，候了有柱半香的时间才等到一临窗座位。

点了三个酒楼的招牌菜，从空间世界中取出一坛自酿的灵酒，细酌慢饮起来。浓浓的酒香被他以灵力拘禁在自己这一桌范围之内，不使散发出去。

酒楼里的浊酒如何比得上他以高级科技文明的技术，发酵蒸馏的烈酒醇香。不仅入口感觉迥异，便是蕴含的灵气亦不可相提并论。

莫一凡不愿喝升龙城酿制的劣质酒，也不欲自酿的酒香引来客人们的窥觑。无论何时何地，引人注目皆容易惹上些事非，此点莫一凡经验可谓极其丰富。

醉翁之意不在酒，莫一凡之意亦不在山水之间。他的双耳无时无刻不在收集四面八方的高谈阔论，留意一切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东门许大官人的女儿也是可怜，去城隍庙上香还愿都能招来横祸……”一酒客半空扔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自慢条斯理的吃菜饮酒。

“王麻子，你他娘的又在哪打听到了什么稀奇之事，恁的不痛快？莫非又想骗谁给你结账了？”同桌另一酒客瓮声瓮气的说道，吐词模糊不清，不仔细听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麻子咋哩？老王我就是点子比你们多而已，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我若是你便呆在家里，绝不会出来丢人现眼。”

“王麻子你听好了，你家霍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平生未曾做过缺德昧良心的事，不似你他娘的为点口腹之欲都要坑人。”

“霍豁子，你这前世未修的家伙也算有头有脸？倒也是件新鲜事。你问问这满楼的客人，有谁听得懂你说的是啥？”

“我也算服了你了，都成这样了还敢出来丢人。老王我到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啥玩意叫豁然开朗。哈哈哈哈！”

王麻子盯着霍豁子那东非大裂谷般的豁嘴，打趣着大笑。两人虽是互相攻讦，却未真的撕破脸皮，显然平素闹笑惯了的。

“你俩就不要再整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了，这么多年还没说够么？真是的，麻哥你说那许家小姐到底咋了？”同席又有人看不下去，深恐二人越扯越远，于是开口引向正题。

“呦呵！你不是自诩八仙之一么？难道不会掐指一算？小李子，你跟老王我还装什么正经人？看你坐着稳如泰山的样子，有本事站起来走两步。你真以为拐杖上挂个酒葫芦，就是铁拐李了？”

“没事要多学学小张，知道么？你看人家从来不胡言乱语，深明沉默是金，祸从口出的道理啊！”王麻子一脸深沉的样子，数说着李拐子。

“奶奶的，张哑巴自然沉默是金了。他闯祸通常是用拳头，嘴巴除了吃饭就没见过他用在别处过。”李拐子夹了筷菜送进嘴里，不再理会王麻子。

一桌四人，一人是麻子，一人是豁嘴，一人是瘸子，一人是哑巴。身有缺陷之人也亦符合人以群分的道理，他们遭常人歧视，不愿与他人来往。

但他们相互之间打趣笑闹却是没有什么问题，在这个群体里品尝着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自嘲与互讽也是他们生活中的调剂，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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