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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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而来的淡蓝色谍翅鸟，落于那人指尖，黑色衣袖滑落露出半截光洁白皙的皓腕，却并非慕离所想是手臂上生出的黑色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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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唇角，移步，封住来人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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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被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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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裳。”清冷笃定的声音，对面少女轻笑，摘下了防风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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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融在人堆里便辨认不出的一张脸，在素净手指拂过脸颊的那一瞬，却露出了原本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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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阗白玉般苍白的仿佛未曾见过阳光的脸，握惯了剑的修长手指，披散在肩头隐隐泛着蓝的如漆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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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首间露出额上佩着的黑曜石额环，如初见时气色不好的模样，眉眼却弯起：“阿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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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不语，却微蹙了眉，看着她手中的鸩羽千夜：“郁裳，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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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少女浅笑，仿佛听到了一句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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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是想说，我们从前不是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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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淡哂，亦笑——“是了。是我太天真，竟以为，我们从前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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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裳抬眸，把玩着指尖殷红的小瓶，弯唇：“阿离，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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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那少女，微微偏了头，疑惑的模样，“我为什么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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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裳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再次看向对面的慕离，那人脸上被平静的淡漠所覆盖，没有情绪亦没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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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离，我现在手上，可是掌握着墨家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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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微笑，嘲讽的弧度：“郁裳，你认为他们的命，和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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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剧情已经设定好，那么就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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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反正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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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有多在乎他们。”郁裳低头掸了掸身上所着的墨家弟子服，声音淡淡听不出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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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