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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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学生当得着实不怎么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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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宁死不从据理力争用“我才不想练阴阳合手印把手搞成这个样子”这个借口成功惹怒了大司命之后，她把我丢给了少司命全权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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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个很好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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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她学习阴阳玉手印和万叶飞花流，她只是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练习，只有我出现错误的时候才会出手指点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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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学生就不会喜欢那些啰啰嗦嗦的老学究，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少司命这个师傅，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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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皓月轩里暂住下来，跟着少司命学习操控植物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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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很快我就可以像她一样让树叶随我的心意在指尖自如旋转，随意可以化为夺人性命的杀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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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之后，我喜欢倚在窗边看着皓月轩里盛开的唯美绚丽的樱花，让那些淡粉柔美的花瓣聚成一条淡粉色的匹练，看着它们在我的指尖柔柔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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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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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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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只是安静的站在我旁边，面纱后的脸平静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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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是清澈而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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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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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惜，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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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好奇，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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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自顾自地开口，不管她有没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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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巨大的黑暗和伤痛，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创口。纵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都依然无法被触及。哪怕想起它，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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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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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师傅，你有那样的伤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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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再次血淋淋地揭开内心深处那个再也不愿被触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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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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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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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难道你想说，你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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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过脸看她，企图在那双好看的过分也冷漠的过分的眼睛里再次找到一丝一毫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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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