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36】:叶绝自述番外(必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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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家庭。父母每天为工作而奔波,风雨无阻,不辞辛苦。我从未和他们有过促膝长谈的交流,更没有感受到,上学时期老师所说的父爱母爱。我对此并无微词,甚至不屑那所谓的爱。
没有他们,我依旧与大部分人一样,呼吸着不算清新的空气,饮用着含有水碱的水,吃着不算干净的外卖。呵呵,这是慢性自杀吗?
在我六岁时,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时候身边还都是一张张黄色皮肤,东方面孔的同学,刚刚脱离幼稚园来到陌生的小学,我毫无感知,可那些小屁孩却不同。
我觉得我快疯了。
听听,他们刺耳尖锐的哭声,那一声声‘妈妈我不要上学……’‘爸爸我要回家’简直是在摧残我的耳膜!
家长们站在班门口为难,对哭闹的孩子哄了又哄。老师站在讲台上束手无措,一直安慰他们上小学有很多有趣的事。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了笑。如果没记错的话,叶臣,也就是我的表哥,跟我说过,小学是极无聊的教育阶段,内容简单,毫无挑战性。显然,这个老师在说谎!我瞬间对小学的生活失去了最初的热情。
我经常不写作业,对于那些a o e的书写或者ABCD所组成的英语单词,又或是九九乘法表,我实在没兴趣劳累自己的手去做那些无用功。
第一次没写作业,老师告诉了我的爸爸,但是很不巧,那个时候,我伟大的父亲正在上班,不接听任何人来电。妈妈也如此。于是,老师让我站在班门外罚站一节课。我拒绝了,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因此,在上课铃响起时,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无视老师气绿了的脸,镇定自若地坐在位置上放空自己。
单元考试下来后,老师对我的态度大有转变。
我考了年级第一,但我没有任何优越感。
老师说以后我如果都可以考得这么好,允许我不写家庭作业。我‘哦’了一声。然后老师叫我当学习委员,我没同意,她又说,那要不然当班长?我依旧没同意。她看的我的眼神瞬间像是在看ET,我在她这样的眼神中,慢悠悠地走到了操场上,去玩大树的树干上正在爬行的蚂蚁。
枯燥乏味的小学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两年,那些通俗易懂的教学内容,让我的大脑快生锈了。
三年级时,父母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国外。同时,这也是我那本就如玻璃般易碎的家庭,噩梦的始源地。
我和叶臣都在美国读得小学。我上三年级时,他六年级。
我经常看见他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女同学嬉戏打闹,总是在一群女生面前秀一下那不算精湛的球技,或者唱一首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歌曲。作为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一直没告诉他,因为那次校会听了他的歌喉,我连续两天没吃下饭。
美国的小学学习生活,不再让我仅限书本上的应试学习。我经常喜欢去图书馆,阅览一些关于侦探,破案,悬疑类的书籍。
那些文字在我眼前呈现出一副副暗黑血腥的画面,神秘恶劣的罪犯高超精密的作案手段……这些都让我对侦破疑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思考到底谁才是凶手时,才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的大脑尚未生锈。
有次我和叶臣在食堂吃饭,有个女生也坐了过来,她坐在叶臣的身边,我的对面。当时,我以为又是叶臣的新交的小女友。直到那个女生向我说出什么所谓的男女朋友关系。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我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那个女生哭了,我觉得十分烦躁,啜泣声连连,让我无心继续进行午餐。于是我给她买了杯饮料,她看到后笑了,我说,别哭了,很吵。
然后她果然没有再哭,一直在喝饮料。我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十分机智。但事后叶臣狠狠地批评了我,他说,你实在是个无趣的人!
有吗?我问自己。答案当然是没有。
叶臣上完小学六年级后,就直接上高中了。他选择了跳级。顺便还一直在怂恿我也跳级。我没有如他愿。
因为我认为,每个年龄段都有那个阶段的教育,为何要打乱?况且……我渐渐地爱上了比同龄人优秀聪明的感觉,我不想失去。
有句话叫,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我觉得说的很对!
初一时,每天都能在家里听到父母的争吵声。那个时候,父亲早已由一个普通公司员工熬到自己创业,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公司。那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父母的关系渐渐变得不和。
母亲是家里的独女,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嫁给了父亲才一直在事业上打拼。来到美国后,她经常看见她一个人独自流泪。
父亲经常因为应酬不回家,越是如此,他们的争吵就越频繁。
我经常在看一些犯罪心理片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吵架声。啧啧,悬疑案件搭配夫妻吵架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我时常觉得自己不是家里的一份子。
父母有他们的工作,我有我的学业。我们除了生活在一栋房子里以外,几乎很少碰面。母亲从来没有做过饭,父亲也从来没有接我上下学。
我觉得这样很好,省事省力更省心。
在母亲尖锐的嗓门快把房顶掀翻时,父亲提出了离婚。
我大概在他们的争吵中明白了来龙去脉。父亲在外有了女人,母亲指责他负心。父亲也指责母亲有外遇,母亲说那是个误会。我觉得他们就跟在排演夫妻伦理剧一样,而我则是最佳观众。
在这部剧结束时,我是不是应该再鼓鼓掌?不,我无法那么做,母亲出车祸了,她变成了一个智力只有六岁儿童的女人。父亲因为愧疚,把他的公司纳为母亲名下。
我还没得到应有的母爱,而母亲却变成了这样。
这一切都太荒诞。
上初中时,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比我大一岁,但是却已经在上高中。她的父亲是名医生,也就是我母亲的主治医师。
我们经常在医院的走廊内相遇。
她总是会对我笑,我眨眨眼看她一眼便离开。
有一次,我们在医院的门口巧遇,她抓住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迅速地挣开她,站在原地。
她愣了愣,看看我,十分得意地说,叶绝,你脸怎么这么红?你在害羞吗?
我仿佛被她说中了,感觉脸更加烫。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听到身后她在忍不住地大笑。
可恶!
我觉得自己很丢脸,竟然被一个女孩嘲笑?
在以后的相处中,曾筱琳经常拿这件事来取笑我,直到我初中毕业。这期间,她交了好几个男朋友,每次分手都会找我哭诉,我对此表示很无奈。
她经常怨我,不懂得安慰人,为什么一个长得这么美的女孩子在你面前哭,你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只想说,关我什么事!?
但是介于保持绅士风度,我从来都是闭口不言,尊崇沉默是金。
母亲的病一直没有任何好转,医生也已诊断为不治之症。因为舅舅要回国办理公司棘手的问题,也让我回去读书。
我一开始本想拒绝,但想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幸,还是选择了离开。
临走前晚,我坐在母亲的病床前整整一夜,我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傻傻地笑,自言自语,然后又安详地睡着。
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却是我认为最坏的母亲。
我吻了吻她的面颊,便离开。
喧闹偌大的机场,继续上演着分分合合的戏码。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候机室,身旁的曾筱琳不断哭泣,求我别走。
我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因为她说,你要是走了我以后那谁取乐?你别走好吗?亲爱的柯南道尔,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亲爱的……叶绝!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我知道……其实你是有点喜欢我的!
她说到这句话时,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说我喜欢她?
噢,终于找到了一个比我还自以为是的人。
我没有理会她,直到看到大片大片的云层,我才发觉,原来还真有点舍不得她。在破碎的家庭,麻木的状态下,还有她每天在我身边喋喋不休,那感觉还不错……我将这归为感激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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