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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俩走后不久，向文和小珍便收工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一前一后，下到榨门塘边清洗手脚上的泥巴。看到如此亲密的样子，不知情的过路人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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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直接回家吧！”小珍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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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是我的妹妹啊？帮我做餐饭总行吧？”向文似乎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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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抬头看了向文一眼，没有回答，洗干净手脚后就默默地跟在了向文身后。其实，小珍心里也很清楚，不只是向文喜欢她，两个弟妹也都喜欢她，刚才弟妹俩就是存心溜走的，是给机会他俩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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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向文顺手拉着了电灯。电灯是不久前才安装的。据说是本大队一个迁居在外的大官帮忙搞的钱，全大队的人都感激涕零，天天挂在嘴上称赞。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向文开始羡慕起当“官”的了。他想，日后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天，也一定要为家乡卖力，落得个好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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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向文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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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看你的。只要你做通了爸妈的思想工作，我肯定不会离开虎山。”小珍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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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有点为难。你爸爸说的对，我一无所有。”向文的心情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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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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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珍没有出声，向文又用认真地口吻说：“小珍，只要你不离开虎山，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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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小珍终于舒展了眉头。她知道，眼前的向文只不过是“虎落平川”，只要他肯努力，将来一定有出息。她开始在心里恨起了爸爸，目光短浅、唯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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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熟了，外面的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向文对小珍说：“回家的路不好走，你吃完饭就别回去了。出门由外，反正妈妈和大伯都知道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妹，应该不会说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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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一听，用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显得左右为难。向文会意地笑道：“这好解决，家里还有姐姐留下的衣服，你可以先替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