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借谁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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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一班，”小丽说，“我第一漂亮，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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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了。三儿鄙视地说：“真不要脸，自己说自己第一漂亮。”小丽扭头嘀咕道：“又不是我说的，同学说的。”秋子不屑：“衣服比别人漂亮。”小丽翻了秋子一眼。秋子又改口道：“人也漂亮人也漂亮。”大家又笑了。二婶说：“这么点孩子就知道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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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问三儿：“真买塑料厂哪？”三儿咂嘴说：“可能买不了。”秋了急着问：“皮猴子还闹哇？”三儿摇摇头：“师傅说田黄回来了，要钱。师傅烦他，在工地呆了一天，中午在土菜馆吃了饭。”秋子不以为然：“不就找人送礼吗？”三儿说：“开口要十万，以为师傅开银行呢。”秋子问：“师傅真给他呀？”二婶不满：“找工作挣钱还是花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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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十万不够，”三儿忧心地说，“找人还要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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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又问三儿：“你准备钱给你师傅？”秋子替三儿回答道：“三儿本来欠师傅钱，车钱没给呢，也不能看着金胜做半拉子歇伙呀，师傅对三儿那么好，不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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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二婶开口说，“师徒如父子，你不借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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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睡到吃午饭才起床，又没看到老田，就问秦姨：“妈，我爸呢？”秦姨也不高兴，没好气地说：“你爸像你呢？一天到晚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田黄巴结地说：“等我在北京买了房子，把二老接去享福去。”秦姨叹口气：“享福呢，我拿豆腐垫脚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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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在家里呆着无聊，田黄下楼招了辆三轮车，赶到金胜。老田正站在西墙边的阴凉下和工地负责人聊天，见田黄进了院子，不禁扭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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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车开进院子。田黄站住了，打量着皮卡车，缓步走了过去，问推门下车的三儿：“这是我爸的车吧？”三儿愣了一下，盯着田黄，笑笑问：“你是？大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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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田黄伸出手，“我妈到石家庄老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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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娘关心我。”三儿和田黄轻握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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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问三儿：“哪来呀？”三儿掏出烟，递一支给田黄：“到窑厂去了。”田黄凑上三儿的打火机点上烟，又打量一下车说：“没事吧？教我开车去？我还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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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卖给三儿了！”老田叫道，“忙死了，教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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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无奈地对三儿说：“我爸这脾气。”三儿笑笑。田黄又说：“不打扰了。回头再联系。”三儿看着田黄走出院门，移步来到老田身边：“师兄挺好的，死老头生气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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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好吗？”老田冷冷地说，“不好怎么要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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