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爸的样子吗（2/2）

“干嘛就几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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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不回来，我还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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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回来？你以为我是苏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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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安定了，就在那边找，生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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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死都死一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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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去吓人呢？快点，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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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林志清从老大嘴里听说了秋子工作安排好的消息，苏老大还告诉林志清，秋子不愿意去，把林志清急坏了。在家犹豫两天后，林志清硬着头皮，趁天擦黑的时间进了徐庄，来到三儿家门口，站门外喊秋子，叫秋子出去一下，有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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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正在吃饭，看电视，唠闲话，林志清一叫，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三儿看了一眼秋子，秋子摇摇头说：“别看我，我不去。他来肯定没好事。”二婶放碗站起来：“我去看看，一会儿别吵。”小西紧张地看看大家，随二婶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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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可以，”三儿劝秋子说，“你不理不行，他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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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爸的样子吗？好意思到徐庄来，也不怕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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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推开玻璃门，跟林志清说：“哥你进来坐会儿。”林志清摇摇头：“不坐了，叫秋子出来。”二婶劝道：“进来说不行哪？家里凉快。”林志清还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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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二婶只有回头喊秋子。秋子不情愿地放下碗筷，翻翻眼，起身走到门边，挤过玻璃门，站门口问：“什么事还要悄悄说？”林志清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你爸，又不是你敌人。”秋子还没动身，扭过头说：“那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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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清背着杯子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二婶把秋子推了过去：“不能跟你爸好好说话呀？”秋子没好气地叫道：“妈你干嘛呀？我没跟他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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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怕林志清不好说话，又拉门进了屋子，把玻璃门后的小西和小丽也拽回到桌子边坐下来。小西担心地问：“秋子跟叔不会吵起来吧？”三儿摇头说：“放心，不会，他想哄秋子走呢。”二婶气鼓鼓地端起碗说：“谁不让她走哇？鬼寂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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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清把秋子拉到门前水泥场的边缘，问秋子：“我怎么听人说，你不想去北京哪？工作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去呀？”秋子不耐烦地反问道：“谁说我不去了？”林志清说：“不是你跟三儿说的吗？是你不去，还是三儿不让你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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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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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和小人君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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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冷笑一下说：“我还有什么需要你决定的终生大事，都说出来吧。”林志清压住心头的火，想了一下，尽量耐心地说：“是这样，啊，你跟三儿的事，我不管了，但北京你一定要去。现在你不去，也找不到工作了，人用人单位早招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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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呗？说完了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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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告诉我说去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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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听好了。”秋子犹豫了一下说，“五院没准备要我，我回来的时候工作更本没着落。三儿怕我到时候不找工作，没面子，所以跟人说，胡院士叫我去上班，我自己不愿意去。然后三儿又跑到工大求田教授联系胡院士，五院这才答应让我去做外聘职工。这些事先我都不知道。老陈家人没你那么小心眼。我现在真不想去，不为别的，舍不得老陈家。天底下，除了老陈家人，没人对我这么好。伯七岁到老陈家，就念高小，伯还知道养身父母大似天；我是吃我妈奶长大的，不能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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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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