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阑醉笑墨语君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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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难躲灯渐烬，高楼不闻外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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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升起的红日，溺爱地投射到蜃楼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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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注满菜香纷纷，悬梁间，天明嘴角的馋水宛如瀑布迤逦而泻，长长的脖子被他挣的通红，皓亮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下方那只泛着璀璨金芒的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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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感叹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饥忍难耐非一日之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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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等人走了马上就给你弄上来”，旁边淡出石兰的丝丝冷意，她实在是没法同天明待下去了，从一见到下边那只鸡开始，他整个人都没了魂，恨不得张嘴啃下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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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像有声音”，三个携饭菜的小吏仰头张望，其一猜测：“会不会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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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反驳：“胡说，蜃楼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如果老鼠想溜进来，简直难如登天！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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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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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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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有没有脑子，谁会那么无聊，没事冒着生命危险跑到那上面去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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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第三人叫了起来，“好像是水滴落的声音，可外面一只都风和日丽，没理由下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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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咱们就别在这磨蹭了，大家都等着呢！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有云中君大人在，他自会料理的，我们何必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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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休止，三个小吏端起了最后一只黄金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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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唔……唔”，屏息敛气的少羽及时堵住了天明的嘴。心下沉思，从那三人的谈话中可以得到一则信息，便是蜃楼入侵者事件出于某种原因还没有宣扬出去，这对他们来说倒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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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隐没后，石兰轻盈跳下，从每个盘子里拿取了微不可查的食物，然后跃身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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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马转移战场，准备消灭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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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角落，石兰用手帕分出三分，“少羽，给，天明，这是你的……嗯？天明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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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连忙回望，果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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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梁壁间，天明环抱着大柱梭下，不甘心地在丰盛菜肴间搜寻着另外的烧鸡，“这些王八蛋，难道真的一只都不留给我？”脸色虽然塌下，可还是美滋滋地往嘴里送着各种肉片。待到搜完一遍时，腮梆子和小腹已充鼓十足，烧鸡的**也终于抵挡住了。饭饱异常，但觉口渴，便随手抄来一精致碧壶，也不看里面是酒是水，一股脑往口里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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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三个小吏端着托盘去而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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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闻起来好香，可喝起来怎么这么难喝！” 天明胀胀地使了和嗝，将剩下的半壶液体揣在怀里，心想给少羽小弟和石兰也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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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有人来，他立刻收拾朝上爬去，爬到一半的时候，美酒的后劲瞬间爆发出来，满脸红云，满目金星，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欲要喷发，却被他狠狠地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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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足全身气力达到着陆点，不想身子一软，整个人瘫落下去，感觉不到疼痛，可心情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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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脚步声越发急近，在这紧要关头他大脑里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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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呢？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