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会（2/2）

业务单位之间，一般将对方一个部门的某主官称为“某总”，表示尊敬，所以于东称姜一玲为姜总。这个于东，陆凡是认识的，但之前两人毕竟不在同一部门而且级别相差较大，陆凡知道于东可能叫不出自己的名字，连忙说：“我是陆凡呀，于总，以前在正方企划部工作过一段时间，现在炎黄文化艺术工作，是姜总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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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的话让于东立即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对于陆凡和朱胖子结仇的梗概于东也有一些了解，作为一个老销售，于东表现得非常圆滑，虽然心中以为陆凡是姜一玲带过来的下属，还是笑着说道：“小陆现在到炎黄工作了，那正好，咱们正方的新产品也有你的心血，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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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对于东的印象还算不错，也笑着回应，“不敢当呀，于总，你是业界老法师了，是你关照我们这些后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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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边还有几个国内文化出版行业的公司来宾围了过来跟姜一玲寒暄，陆凡打了声招呼，“你忙吧，我到处走走看看”，便撇下姜一玲，自己走进院子，于东惊奇陆凡说话的口气，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陆凡的背影，便转身招呼来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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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端着一杯酒四处溜达，心中暗思，这朱胖子还真是不长进，整个酒会的布置基本是照搬当初陆凡营销方案中的策划，广告画面和广告语都没有任何修改，陆凡摇了摇头，那只是初稿呀，朱胖子不作修改就照搬，还真是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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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陆凡，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忽然听到一个不很悦耳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马小燕这小骚-娘们，陆凡皱了皱眉头，虽然跟朱胖子闹得这么僵，但对马小燕，陆凡除了鄙视之外，倒没有什么怨恨，想不到在这碰上了，陆凡是真心不想搭理这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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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你不好好找工作，怎么混到这儿来了”，一把讨厌的声音传来，陆凡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朱胖子来了，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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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把脸一板，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度，“混到这儿来，你们正方就是这样对待来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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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陆凡，朱胖子心里早有盘算，今天的酒会来了不少文化创意行业的大公司，不少人是办公室主任，综合部经理之流，依朱胖子的想法，陆凡可能是在某家公司新找到一份办公室文员的工作，跟着部门经理来到今天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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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家公司聘用了陆凡，朱胖子都准备当众给陆凡泼点脏水，不但要把他的新工作搅黄，还要让在场的公司以后都不愿意收留陆凡。至于可能会落了陆凡所在公司的面子，朱胖子也想好了，到时就说是误会，好好赔个礼道个歉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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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朱胖子高声喊到，“保安，保安在哪里，快过来，这里混进了一个危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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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群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纷纷聚向自己身边，朱胖子有点小得意，指着陆凡说，“就是这个人，以前在正方工作过，殴打同事被除名了，现在肯定是混进来搞破坏的，快把他抓起来，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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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公司销售总监于东一早就从姜一玲口中了解到陆凡的身份了，跑过来气急败坏的说，“老朱你在瞎说什么，快向陆总道歉……”俯在朱胖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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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胖子闻言，脸色骤变，原本红光满面的脸色变得焦黄，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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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公司的新产品，是一种新的出版系统的内核，像炎黄文化这样的业界大公司，横跨创意文化、出版印刷几大行业，正是正方的主要销售对象，于东保守点估计，几百万的订单还是有的，想不到现在炎黄文化被朱胖子得罪的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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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轻轻一笑，扬声道，“虽然没在正方工作了，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过来捧个场，想不到正方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算了，姜总，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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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一番话夹枪带棒，于东只能在一旁陪笑，“对不起呀，陆总，误会呀，误会，明天我亲自到您办公室向您道歉”，陆凡看了一旁的朱胖子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是误会，道歉也就不必了”，同姜一玲转身离去，一旁的朱胖子还在不断躬身，“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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