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气聚仙人声（2/2）

这一声震得苏莹眼冒金星，瞬间回思，随即低头作揖：“前辈，我是小家族修士，碧绿山下钱氏外姓弟子。”苏莹直觉上这男子应该不会知道钱氏，特地说出碧绿山。

“碧绿山，钱氏，”男子声音渐渐变小，似是停顿思索，“早已沧海桑田，终究还是去已。”低沉地叹息声，似伤感无奈亦似平淡希翼。

“汝且说说，现世是如何光景？”男声再次响起，含着一点点好奇和期望。

亲切地语气，柔软的神情，在苏莹体会而来，却是暗战惊心，无形地压力，震荡这灵魂，冲击着神识，樱桃小嘴如机械般不停地翕张，把所知道的一切如倒豆子一样统统倒出。

“回前辈话，现今是混元大陆十万年左右，具体这大陆存在多久，没人知道准确的数据，混元大陆没有统一的统治者，是以七大家族和三大门派为首，茶氏、蓝氏、玄氏、绯氏、碧氏、紫氏和白氏的，多年前，白氏家族一夜之间消失，其所在的白青州也神秘消失，所以当今亦算为六大家族。”苏莹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个大概，停顿下来想听听这位男子有没有具体想知道的方向，全都说，可还真吃不消，况且大部分所知苏莹也是从书本上学来的。

一盏茶的时候过后，那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汝可知其为何入仙道，岂是不甘于凡人耳，亦可知仙道是否是虚论，只是凡人苦苦与天挣扎而已？”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苏莹陡然警惕起来，认真思考如何才能保住秘密。

一番思索，几番比较衡量，对着虚空，昂首挺胸道：“虽不知修仙能否成仙，至今现有的资料典籍记载的最高修为只是化神修士，凡人一生殊图同归，幸与不幸共存，修士却是逆天争命握仙途，不知仙道何处是尽头，却想尝试那破碎空，任逍遥，与天同游。”这番铿锵有力，海夸的言论，字字句句都出自肺腑，除去苏莹隐含了自己来源的那部分，所谓那破碎空，苏莹的确是心心念念都是“回家”，至于中年男子怎么理解，就管不着了，打了个擦边球。

“呵呵，小女娃，志气还不小，不错，可修仙之路是如何艰难非汝能够想象，去追求着不知结果的大道，岂不招人笑话。”中年男子轻笑一声，珠玉般地轻笑着略微带些嘲弄。

“我相信有仙人，有人能够做到，只是没人所知或者记载甚少无从查找，亦或者根本不在混元大陆，混元大陆说不定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处，且记载中上古修仙者远非现在可比。”苏莹故意在“很小”加重语气，许是被男子的嘲弄语气所激，苏莹脱口说出这番话来，自己都难以置信，生活在信仰科技的国度，可曾有这样坚定的信仰，而且还是相信仙人之说，乃至苏莹一直愣愣的想着自己为何会说出那些话。

“这片掌心之地居然出现如此心性、如此想法之人，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可惜。。。”中年男子自己嘀嘀咕咕，转念唤道：“小女娃，你想的不错，这片大陆确实不是很大，但你能够走出这里，也非一时半载或者一腔热血就可以做到的。”中年男子乐呵呵地打击之言回荡在脑中，接到道：“吾本是法衣上附属的一点神识，本是等待有缘人能够达成汝的遗愿，我也方可安心散去，可如今时隔如此久远。”男子停顿感伤，又道：“汝且可以试上一试，量力而为。”声音忽然高起，气势宏伟，震得苏莹眼冒金星。

苏莹一直郁闷地紧锁着眉头，中年男子等不到回应，接着说：“汝且深思三天。”声音突然消失，脑中一片清明。

恍惚间，苏莹感觉自己似梦中初醒一般，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