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那一场梦一场痛（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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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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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蓓和母亲的生活几乎诠释了这个词语。每天她都会看到母亲一声不吭地埋头制作布鞋，黑色的丝线在她的指尖灵活地穿梭，像极了水中的游鱼。不知要花多长的时间或是多少的精力，才能制作出如此多的鞋子。她一回到家，看到的总是一大堆黑色的布鞋安静地躺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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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呢？纪小蓓突然之间就联想到死亡。这些黑布鞋就像是已经死去的人脚上穿着的鞋子，沾染着无尽的黑暗，令人感到惶惶不安。恐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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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那天母亲从学校走出来时，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带着她到街上一家破旧不堪的店子，买了几大包黑色的丝线。她问母亲，“妈，你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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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黑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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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校长给她的处分，她丝毫不在意。即使把她开除学校，她也不会因之嚎啕大哭，最多只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再回到家去。要不是母亲和冬子的劝说，纪小蓓的学业真的可以算是临近悬崖的边缘。只要一失足，便再也无力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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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是她终于在杂物堆里找到了那个老旧得勉强能放影碟的机子。她拿着抹布极其小心翼翼地擦去外壳上的尘埃，再然后拉通电源，打开盒盖，吹了吹。还好，机子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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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蓓花了一大笔钱买来的碟子，是没有让母亲知道的。如果让母亲知道的话，纪小蓓真不敢保证母亲的反应会是如何。许嵩的四张专辑，她一直都放在书包里，每一本书夹着一张影碟，用了四本书，就算把书拿出来捧在手心，也不易发现里面的影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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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在。扛着一大堆黑布鞋拿出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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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一张碟子，是许嵩专辑《自定义》里的《如果当时》。嘶哑的声音从破旧的机子里缓缓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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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了 雨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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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要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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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感觉到你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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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走了 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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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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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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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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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美目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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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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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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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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