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咫尺天涯（1/2）

( ) 灵堂周围，身穿缟素众人呜呜咽咽地哭，满目雪白令得周围明艳海棠都失了颜色，蒙上一层凄清味道。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少羽立灵堂大门十步之外，只摇了摇头。

天明从灵堂内行出，见少羽长身**一片缟素之中，便缓步走上前去。

回身看向跪了一地人灵堂：灵堂附近，身穿小功女子手捧瓷杯，神情木然地望着碧蓝天空，仿佛凝固石像。灵堂之内，穿着斩衰女子怀抱檀木盒子崩溃般地痛哭，声音呕哑沧桑，宛若啼血子规。

站门槛边上月儿不知所以，只呆呆地站一旁，看着平日里举止优雅雪女失态地大放悲声，大家怎么也劝不住，之后又转头讷讷地望向面无表情拒霜。终于不知做什么才好，她眼神下意识地往天明这边看了过来，像是求助一般。

铺天盖地悲苦中，只有这个少女眼眸是明净。那是没有经历过真正幻灭和复生婴儿眼睛，纯白得有如燕国冬日漫天飞舞雪花。

“力量、正义、平等、天下……为了获取这一切一切，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同伴和家人。然，即使有了这些又如何？”天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眸深沉如井。

少羽想了会儿，道：“不如何。”

“是啊。能驭万物而不能定一心，能降**而不能护一人——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力量高低能够决定。”天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原本低沉声音渐渐高亢起来，看向月儿眼神带上了加温和笑意，“我们能够做到，就是好好活下去。我要这一生所拥之力，让她不吃苦、不受惊，免去颠沛流离、能够有枝可倚，永不会……如身边那两个女子一般，那就够了。”

少羽眼神忽然一黯，褪去血色唇角浮出惨淡笑意：“好奢侈愿望。”

“不要以为连你和小高都做不到事情，我便不能做到。”天明淡淡开口，蛮不乎道，“要知道大哥我轻功现可是比小跖还厉害，打不过话脚底抹油功夫还是有。”

“天明，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为什么都哭？”月儿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巴巴地跑了过来开口询问。

天明抬手揉了揉月儿额发：“没什么，只是因为小高去了很远地方，大家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所以很伤心。”

“这样啊。”月儿侧头想了会儿，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原来把名字刻那种木牌子上人都是去了很远地方啊，上一次雪女姐也同我说铁大哥是去了很远地方呢。不过没关系，天下只有那么大，大家总有遇见一天。”

说着说着，月儿忽然将目光定了天明身上，认真道：“天明，如果你要去很远地方话，要准备两个木牌子哦！一个刻上你名字，一个刻上我名字，我和你一起走，这样我就不会找不到你啦！就算去了大家都找不到地方，我们也是一起，怎么样，我聪明吧！”

天明只无奈地笑笑，看着站他面前笑得两眼弯弯少女，忽然伸手将她抱住：“傻瓜，我才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留下。”

我靠着墙壁望向碧蓝天空，忽然觉得自己动作很像整天晒太阳老太婆。

身侧有人气息逼近，我头也不转地回了句：“璎珞。”

璎珞这一回果然还是满嘴跑飞机，她盘腿坐我旁边，挺拔身姿和我这种佝偻着背老太婆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高渐离真是个傻子，小爷我说了他会死他还是不听。刺秦这件事上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显然不是聪明做法，可他还是选择了它。其实为追寻自己心中梦死去总比违了心中道活着要来得值得，正是因为这群热血逗比，历史才会显得不那么死板无趣。只苦了雪女，日后只能一个人走完漫漫人生路了。”

我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高渐离不傻，只是聪明人傻起来格外让人心酸。

“喂，能起来吗？”璎珞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

我一口回绝准备站起，但又杯具地发现我脚下完全使不上力，还真是站不起来了……

璎珞抬手提了我后领子把我拎起来：“啧啧啧，修为退步太多了。”

“劳资是因为病还没好！”我立时咬牙切齿反驳道。

“行了，葬礼也参加完了，回去罢，其实我此番过来是有要事相商。”璎珞正色开口。

我应了句：“成。”旋即抬脚往少羽那里走去，但刚跨出一步，只觉腿脚一软，冷汗留了一头一脸。

少羽见我情况不对头，连忙往这里走了过来。

璎珞低头望我，给出了解释：“久病未愈。”

怎么一群人都这么说？！我当时就恼了，想也不想回了句：“你才久病，你全家都久病！”

璎珞一脸欠拍地望我：“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积郁成疾？”

“……没有。”斩钉截铁心虚。

“讳疾忌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