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绪踌躇（1/2）

( ) 是夜，校场之内一片寂静，空气中传递而来讯息的是众人不安的情绪。( )

——我的愤怒值也在这种不安的气氛下达到顶点。

“一个个的……这就是我花了两个多月训练的暗卫？！四十二个人，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我的武功比不上那些高手就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把你们全部都揪出来，那么如果来的是六剑奴、流沙，你们现在还有命么？！”

校场依旧一片寂静。

“这次训练的项目实际上是需要靠动态视力和暗中视物的保证才能够成功，可是四十二个人，只有不到半数有比较好的视力。我一开始就明确告诉过你们，你们是暗卫！暗卫的任务都是不确定的，大部分时间你们需要在晚上出动，但是多少人有加紧训练夜间视物的觉悟？！不过，这不是让我这么生气的根本原因。

“我这么生气的原因是——你们四十二个人是一个队伍、一个团体。可是除了凌霄和文茵，有多少人想到团结协作啦？！一个一个的，什么都不顾地冲过来，只是休息一天的诱惑，怎么就可以让你们把最基本的团结协作都忘了？！我原来在宣布规则的时候说的是‘我被你们中的任何成员打倒’，不是‘我被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听清楚了没？！”

回应我的，是一个个低下的头、一张张羞愧的脸。

不耐烦地一挥袖：“凌霄、文茵！”

“属下在。”

“我现在任命你们为暗卫队队长。前三排，归凌霄管，名‘玄天部’；后三排，归文茵管，为‘楚天部’，没异议吧？没异议的话以后就都别烦我了！”

说完，不顾场内众将的反应，拄着竹杖向山下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解散了。”少羽向众将比了个手势，让他们解散之后追上女子的步伐。

我一路闷闷地踢着脚下的竹叶泄愤：气死爹了！这些人比笨蛋还笨，弄得我都不想教了！

“拒霜！”少羽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把捉了我的手，我由于愤怒而变快的步伐被迫放慢，和他并肩。

我沉沉叹了口气：“少羽，我不怎么想当这个教头了……”现在终于明白老师们的痛苦了，费心费力又没回报。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我会说这种话，少羽闻言并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握紧我的手：“真的……考虑好了？”

略一犹豫，我尽量轻缓地点头。

少羽沉吟许久，终于开口：“明天再过来一趟吧。这次是你胜利，总要利用这次机会把训练加码，好好整整他们。”

不得不说，少主你把面前这人的性格摸得还真是一清二楚。以上话语的确足以坚定面前这只明天再来一次的决心。

我侧头想了片刻：“好。”

抬手遮挡从竹叶缝隙中漏下的模糊光影，向山腰校场走去。手下竹杖频频点地，“噼啪”直响。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心情大好，但一想到即将前往校场，眉间不免又罩上一层不爽的阴云。

距校场还有一两里的距离，可兵刃碰撞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有少羽坐镇，相信他们想偷懒也没那个胆吧？

想到这里，不由闷笑几声。

踏入校场，只听周围兵戈碰撞的声音一滞，而后拼命地响了起来，速度和频率比我还没来之前快了整整一倍。

我默然，按着往日的路线走上将军台。正在将军台中央的少羽向旁边挪了几步，让我站在他原来站的地方。

站在将军台上细听，兵器的碰撞声充斥了整个校场，不绝于耳，沸反盈天。

由于我知道要在至少八年之后才会开始打仗，所以挑选的人差不多都刚刚成年。他们也只能算是半大的孩子，性格开朗直爽，从不耍小聪明逃避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