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尘忆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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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后霜前着意红。( )<冰火#中文 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
不属于自身记忆的零碎片段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宛如昨日……
小小的红衣身影几乎没在了花田里,花田中是一望无际的木芙蓉。
“好漂亮啊!”清脆稚嫩的童音高兴地响起,瘦小的身形极其灵活地在花间穿梭,“青青,木芙蓉又开了呢!”
“小姐,你慢点!”名唤青青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别摔跤了啊!”
“青青,你看你看,木芙蓉好漂亮啊!”女童的明亮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连额上殷红夺目的朱砂都相较失色,她一把拉起了青青的手,向着花田深处奔去,扬起了漫天殷红花瓣。
“清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女童回头,笑着向在走廊上的清丽女子挥挥手,而后跑到女子身边,扑到了她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娘!”
青青跟着跑了过来,向着女子行了一礼:“白涟夫人。”
白涟将她抱起,转了个圈:“你这丫头,看见木芙蓉就玩疯了吧?我看你别叫‘虞婉清’,改叫‘拒霜’好了。”
“拒霜……好啊!”虞婉清歪头思索了一会儿,笑道,“拒霜是木芙蓉的别称,清儿喜欢这个名字。”
“呵呵,说说你还真信了,一个人的名字里可有一个魂魄呢,‘婉清’是你无法改变的本名,小孩真好骗~”
“啊?”虞婉清的嘴撅得几乎可以挂油瓶。小小软软的拳头打在了白涟的肩膀上,“娘亲坏坏,娘亲坏坏!娘亲最讨厌了!!清儿不理你了!!!”说着挣脱了女子的怀抱,准备到别处去玩。
白涟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转身,作势欲走:“本来还想给你桂花糕的……”
未行几步,只觉得宽大的衣袖被扯住,垂首,看见的是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娘……”
“你不是说不理我了么,怎么还像跟屁虫一样啊?”白涟俯身。
“清儿要吃桂花糕……”虞婉清略带些婴儿肥的脸上挂着几乎是“垂涎欲滴”的表情,“娘亲手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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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桂花糕~~~”虞婉清无聊地跪坐在桌边,把头靠在了桌案上,口中念叨着桂花糕,显然是等得久了。
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在室内来回地踱步,似是极为烦躁:“诶呀!娘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啊?!!!”
忽然,视线被一抹亮色吸引,信步走向母亲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是一个银色的手镯,雕工古朴,线条流畅,花纹斑驳,隐隐有着血沁。
虞婉清见了心下欢喜,拿了银镯在手中把玩起来,低低地垂着头抚摸着银镯,在房间内缓缓地踱步。
由于没有看路,虞婉清不出意外地撞到了架着脸盆的架子。手里一滑,那只银镯就掉进了装满水的脸盆里。而虞婉清就由于反作用力狠狠地摔了个屁股蹲,一张小脸皱得跟包子褶似的:“哎呦!”
极为艰难地揉着屁股爬起,踮着脚看着脸盆中的镯子,不禁疑惑地出声:“咦?”
银镯内,仿佛出现了夏夜的星空,灿烂高远。
肉乎乎的小手伸进水中,轻轻地触碰着水中的银色手镯,手镯内的星象在被触碰到的瞬间陡然改变。
“清儿,桂花糕做好了。”白涟捧着盘子走进房间,将盘子放在了桌案上,回身看到虞婉清站在脸盆前面好像在认真地看着什么,她走了过去,笑问,“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娘,这是什么?清儿看不懂。”虞婉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白涟的表情在看到手镯的一刹变得古怪:“你怎么弄的?!”
仿佛是被母亲的语气吓到,虞婉清畏畏缩缩地开口:“手指一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手指一碰……白涟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掉落。
“娘,你怎么了?!”虞婉清看到母亲的异样表情有点害怕。
白涟的语气近乎疯狂:“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地和普通人一样?!!”
“娘……”
白涟无助地抱住了虞婉清:“娘只是想你能在这个世界上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啊……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愿望都成了奢望……”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在这个乱世注定不会得到幸福啊!
虞婉清那时还不懂,只是伸出带着奶香味的小手轻轻地拥住了自己的母亲:“娘,别哭,清儿听话……”
双眼转到了那银镯内的一片星空,星空中至极的璀璨……是北斗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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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文曲、武曲、廉贞、巨门、禄存。”白涟仰望着星空,缓缓道出了星名。
“娘,你在看天空中的北斗星么?”虞婉清不知何时来到了母亲身边,踮起脚尖看着窗外的繁星,“咦?北斗星不是有七颗的么?为什么不报出最后一颗的名字呢?”
“最后一颗……还未亮起……”天空中,北斗星的第七颗居于摇光宫的暗星,破军。
虞婉清仔细地看了眼天空,疑惑地道:“咦?为什么?它不是一直都很亮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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