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一眼万年20(1/2)
“不知道喝酒的不是好女孩么?”白萧枫反问她,跟着喝了几口,顿觉一阵爽快。他也有好久没喝酒了。
谁知宁绯儿只是轻微的一挑眉用他的话来回他,“不知道我己经是孩子的妈了么,与女孩己经有了分界线了。”很大的分界线,心态不一样了。
接着又喝了几口,最后杯子见底,像是不过瘾似的,让调酒师调了杯高浓度的酒给她。
一边的白萧枫见她居然一大杯威士忌喝下肚一点事都没有,还点了调酒,心下一阵担心,皱眉道,“绯儿,别喝太多。”
宁绯儿却一把挥开他的手,拿起调酒师放于她面前的酒,对他敬了一下,道,“先干为敬。”然后一仰头,一杯烈酒下肚子,一阵辣感自她舌尖漫延开来,她却觉得很爽。
“绯儿,你……”白萧枫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不开心么你?”她这样的行为他只能这样理解。
闻言,宁绯儿微低着头,眼底一片难过之色,是的,她今天很难过,心情很郁结很沉闷,有朵散不开的乌云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是什么绕在她心头,只觉得想发泄,想嘶吼出声。
是什么改变了最初的他们,是什么又让这一切重来。
岩哥哥没有回来的时候,她觉得这生活很美好,有她憧憬的未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她才真实的看清,原来五年前的恩怨还在,根本没离开过,只是拖长了时间而己,她该怎么办?
她想让子爵不要再怀疑岩哥哥,想让岩哥哥不要再沉缅于痛苦的过去,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让他们放下,她自己洒脱的放下一切没用,她看得很开没用,主导的是他们。
如果能再回到与布莱斯一共生活的日子就好了……
见她不说话,白萧枫一口饮尽了那杯威士忌,也让调酒师给他调了杯酒,看着眼杯中红艳的颜色,唇边扯了抹有点苦的笑,跟着一口饮尽这杯辣酒。
“白大哥……为什么要发生这些事。”宁绯儿低低的开着口,一手支着下额头问他。
正皱着眉感觉口舌上辣感的白萧枫闻言微愣了下,然后转开眼看向某一处,低下了头,眼中一片过往重现,接着掩了下去,道,“嗯……应该是老天早己安排好的吧。”他只能这么说。
老天安排好的么……宁绯儿苦苦的想着,坐直了看他,“白大哥,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白萧枫顿了下,轻描淡写的带过,“还不就是三点一式,吃饭,工作,睡觉。”
“你没说实话。”宁绯儿看着他道,她突然有种看穿他的感觉,也就方才那么一瞬间。
他整个人都震了下。是啊,他这五年过得并不好,很苦,真的很苦,可谓五味杂陈。
“……对你来说重要么。”他淡淡的问她,并不期望她有什么回答。
可是她却回答了,“嗯……若是换作从前,是的,重要,但换作现在,我觉得还好,五年的距离让我们都产生了一股疏离感,不管当初我们是如何的亲如何的相信彼此,最终都是因为那一次的意外,还有这五年来的杳无音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也许都不能让人知道,但我知道这会将我们越拉越远,最后拉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白萧枫听着她低低的说着,心中波涛汹涌,但他强自压仰着不表现出来,好笑的望向她,“都成了预言师了,看你测得准不准。”
宁绯儿却笑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也只是随口一说,预言这东西有时候很准,有时候就是唬人的,所以信不得。”说完又点了杯鸡尾酒。
“你还喝?”白萧枫见她又点了酒拧起了眉心不满是不赞成她喝这么多酒。
她举起了鸡尾酒朝他敬酒,“不是说比酒量么?不醉不归,我都还没醉呢。”
他挑眉,她确实没醉,意识还清醒得很,还很精神,“你喝了多少酒才练成这种酒量?”
“喝了多少酒?”宁绯儿轻饮了口鸡尾酒重复了次,脑中回到了布莱斯教她的第一课,然后笑了笑,“每天都喝,我曾经喝得茗丁大醉,像个疯子一样跳舞,还喝得吐得全身都是,但是值得,你不觉得一个人的改变应该是由内到外么?”
她最后的那句话让白萧枫愣了下,她说得没错,一个人的改变应该是由内到外的,时间在流逝,人在改变。
“我不止喝酒,我各方面都学了。”宁绯儿淡声道。这是布莱斯要求的,想改变就彻点一点,这也算是给自己增加技能吧。
“各方面?”白萧枫琢磨着这三个字,忍不住有丝暗探也有丝玩味的问她,“难不成你还学会杀人了?”
“白大哥,你真爱说笑,虽然我改变了,可没说我变得黑心肝去杀人放火哪。”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去做,学枪击只不过是为了防止碰到像黑子爵那样的黑道头子而己,学功夫是为了健身,这些她都不是学来杀人的。
白萧枫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下,看了眼腕表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还有点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宁绯儿挑眉睨他,“你忘了我有开车来,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自己回去。”说完又轻饮了口烈酒。
白萧枫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叮嘱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他走了才没多久,门口就进来了几人,有点地痞*的感觉,嘴里还叼着根烟。
“豪哥,这里不错,喝几杯?”一小弟对着站于前面的男子道。
听到豪哥两字,宁绯儿有点耳熟的回过头,微眯眼的打量了眼为首的男子,脑中一阵回放,回放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星星酒吧,她在那里也遇到个豪哥,看起来有点像,就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起来这几人都是不务正业的人,说不定还是吸毒贩子。
感觉到她的打量,那名叫做豪哥的男子转向看她,但因为宁绯儿一手肘撑于吧台面支于脸侧,看不清她的全貌,只是轻微的狠瞪了眼她。
他就是宁绯儿曾经惹毛过的星星酒吧内的豪哥。
这次又是冤家路窄,给碰到这里了,只是他现在选择性高了许多,因为钱包的银子多了起来啊。
己经撇开脸的豪哥正要抬脚离开,他身后的小弟也许是跟了他许久,对他道,“豪哥,这女人有点眼熟啊。”
豪哥闻言顿了脚步,问他,“你见过?”
“豪哥爱说笑了,这么优的女人我哪里碰得起,这女人有点像太子爷的那个女人,你看侧面,很像。”
豪哥转眼去看,确实觉得有点像,脑中一闪而过那画面就是抓不住,瞪他,“太子爷的女人多了去,又不止一个。”
“可是太子爷的女人自从那个叫宁绯儿的女人离开之后就没再有过了,也没听说过有绯闻,最近不是有太子爷与宁绯儿的绯闻么,宁绯儿还红遍了网络,你不觉得这女人很宁绯儿?”那名小弟又道。
他这话一说,豪哥眯着眼打量起了宁绯儿,心里怎么着都觉得这女人身材这么好,与五年前的宁绯儿虽然相差不远,但在衣着方面怎么也不搭边啊。
其实宁绯儿也听着他们的对话,感情真是他们啊,看来还没学乖,这说明黑子爵也还是个大毒枭,根本没有改!
于是宁绯儿一个转身,以真面目看他们,只是还坐于高脚椅上,满是不将他们放眼里的睨着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人是不对的。”
她这一转过来,他们几人全都瞪大了眼去,心里一阵咯噔。
“真的是你?!”豪哥脱口而出。
宁绯儿挑眉,扯了下好看的唇,凉凉道,“看起来你还记得我啊,也对,最近我这么红,想不起来都是假的。”
豪哥一看到她心头积了五年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但是也有所顾忌,因为她是太子爷的人,他手头上那些货的来源还得全靠太子爷的人脉弄来的。
“臭婊 子,算我倒霉,我们走。”豪哥低咒了声宁绯儿,转身带着手下准备离开这儿。
宁绯儿闻言,美眸倏地眯了起来,一声冷喝,“站住!”
豪哥这一声婊 子让她想起了从前黑子爵也是这样骂她的,现在她听着很不高兴,就像是她的尊严又被人踩于脚底下,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再一次被他这两字给扒了开来,*裸的呈现于她眼前。
豪哥一听她满是冷冽的声音,根本不怕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让他怕的女人只有一个,冷家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堂主,黑紫玲,但她五年前就己经莫名奇妙的死了,完全没有消息说怎么死的。
“想干嘛?”他的声音拽拽的,一副要不是你是太子爷的女人我早煽你耳光了。
宁绯儿自高脚椅上下来,笔直的立于吧台前,脸色冰冷,“有种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婊 子这两个字,可他偏偏说了。
豪哥看着她立于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美女,哪里有快三十女人的模样,还一个孩子的妈,啧啧的蔑道,“怪不得能将太子爷迷倒这么之年了,原来是个会媚功的婊……”
婊字才出口,宁绯儿抬脚狠狠的横扫踢向他的脸。
碰!
豪哥重重的摔倒于地,并撞上了一边的桌椅,桌椅还被撞翻了。
酒馆内客人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全都望向了他们那边,也幸好这个地方比较偏,不然依宁绯儿这么红,怎么可能没人认出来。
宁绯儿扫了眼这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她一看便明白肯定是这里的经理,对他道,“你少管,损失我赔。”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豪哥!
男人一听她这话也就退了开去,知道这种事像他这种才实的老百姓惹不起。
被踢翻的豪哥没想到她还学会了功夫,心里一阵惊讶,但更多的是怒火,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手轻抚了下脸,轻皱眉头狠瞪着她,冷道,“来一脚就以为我怕了你么,别以为是太子爷的女人就这么嚣张!”
“太子爷的女人?他也配做我的男人?呸,连擦鞋都不配!告诉你,你犯了我的忌讳,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了人!”宁绯儿隐忍着怒火冷道。
豪哥几人听着她这么狂的放话,连太子爷她都敢这样轻蔑不屑,想必很得*,这一想他们也不敢再跟她抬杆下去,万一被太子爷知道了他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哼,好男不跟恶女斗,我们走!”豪哥忍着这口鳖气掉头便走。
宁绯儿可没让他,却也没想再为难他们,毕竟她己经教训了他们刚才辱骂她的行为,但她要教训他们不准再吸毒。
“站住,我可没让你们走。”宁绯儿又冷喝出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豪哥一听才不理她,迳自走他的。
“再不站住我就通知太子爷了。”宁绯儿轻淡的出声,半是威胁半是恐吓。
果然,豪哥等人全都顿住了脚步,回头瞪着眼前这个令他恼火至极的女人,口气不好的道,“我们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真特么的贱女人,真会恃*而骄!
宁绯儿仅挑了一下眉头,就明白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冷道,“别忘了,你骂了一个女人,代表你老婆也是下贱,下贱的嫁给了你这种只会贩毒吸毒的坏胚子。”
她的话让豪哥几人都心惊了下,眼睛扫了眼四周,咬着牙道,“你信口眦黄,有证据么你,没证据就别像只母狗似的乱咬人!”
宁绯儿眼一眯,母狗这两个字也是她不想听到的,黑子爵曾经多少次这样骂过她,她都忍着,今天竟然被这个混蛋男人说了两个令她不堪的字眼一一
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脚飞踢过去,又冷又狠的道,“再说一个我不想听到的字眼,打得你满地找牙!”
豪哥再一次被她一脚踢飞于地,撞翻了另一张桌子。
他的小弟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了上来,抡拳便是一阵朝她揍过去。
宁绯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他们这些小喽喽她还不放在眼里,冷哼了声,全都接招。
一边站起来豪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离开五年之后回来竟然完全变了,一人抵挡四个男人还绰绰有余。
“给我住手!”他一声冷喝。
他的手下全都停了下来走回他身后,走之前还冷哼了声,并狠狠的瞪了宁绯儿一眼。
宁绯儿一点气喘的现象都没有,心里还大呼不过瘾。
“谁让你们动手了?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豪哥怒问着他们四个,扫了眼他们又转向宁绯儿,“说吧,叫住我们做什么。”
宁绯儿一手点了下吧台前的高脚椅,然后一个转身率先坐了下去。
豪哥皱眉,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言走过去会了下来。
“我要你告诉我,太子爷这些年是不是还在做贩毒这种勾当。”宁绯儿点了两杯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豪哥闻言脸色微变了下,冷哼了声,“我没义务告诉你,想知道你不会直接去问他么。”一手操起递到面前的洒就喝了起来,哇,好辣!这女人是故意的!
但看了眼她面前的那杯跟他的一样,然后又见她端起来面不改色的一口饮尽,还一点事都没有,呆住了。
这女人……
宁绯儿睨了眼一脸惊呆模样的他,轻挑了下眉,“女人喝酒你们不是应该见惯了么。”这么一杯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豪哥不想在这问题上打转,直道,“对不起宁小姐,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你去问太子爷吧。”说完放下酒杯准备走人。
“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太子爷还在做贩毒生活,这是违法的,而你们竟然还没改邪归正,是不是想坐牢,嗯?”宁绯儿也没叫住他们,只对他们说了这番话。
豪哥闻言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有些恶声恶气的轻怒,“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女人烦不烦,他都不跟她计较了,她还计较什么!
宁绯儿其实并不想对他们怎么样,毕竟过去的己经过去了,方才教训他那两下完全是因为他触到了她心底的那层伤,而她要的是他们改邪归正,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你们这几人应该有人结了婚的,知道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期望么?你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她们肯定不知道,如果有天她们知道了,你们认为会怎么样?若是爱她的话,应该给她们一个让她们觉得安心又温暖的家,还有一个脚踏实地会疼爱她的丈夫,虽然不富裕,但也能令她们觉得幸福,而你们完全没为她们想过,依然走着违法道路,有天你们全都进了监狱,老婆孩子谁来替你们照顾?”
“你们也不要跟我说无法戒掉,一个真心爱自己女人的男人,就应该承受自己曾经种下的因果,趁还来得及挽回的时候赶紧矫正,否则一切晚了的时候,你们就是哭死也不会有人帮你们,因为你们就是几个毒贩子,吸毒人员,没人同情你们,只会深痛恶绝的咒骂你们。”宁绯儿静静的说着,她知道他们有听进去,甚至曾经也有可能想过改正,但都是因为毅力不够坚决半途而废。
她的话字字敲在了他们心头,激起一阵阵浪花,他们何曾没想过,但要戒毒真的很难,很痛苦。
宁绯儿见他们不说话,也不想再多说,她只希望他们能多替女人想想,真心不容易,能救一个家庭算一个吧。
“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跟太子爷说。”说完随手自钱包内掏了叠钞票出来放于吧台上,对一边的经理道,“损失我来赔。”看了眼豪哥他们转身走人。
宁绯儿自酒馆出来之后坐于车内,觉得自己的心更想嘶吼了,完全没有因为喝了酒而发泄出来。
婊 子,母狗……这两个词此刻深深的扎于她的心脏上,刺得生痛,令她无法摆脱曾经那个令她憎恶的自己。
现在她真觉得自己很下贱,很没有底线,尊严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之后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她真的……
泄恨似的重重捶了下方向盘,一手抓了抓头发,怒火徒然升起,现在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想毁了一切发泄心头那股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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