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行路难（2/2）

比风寒更冷的沉默。

“嗯……你的结局不会好。”卖酒人说道。

“引外界之人，铸外界之器，习外界之法，我对自己的结局已有预料。”药师笑道。

“你清楚啊……”

“这个自然了，不过御虚境的荣耀呢？你，不，你们还记得吗？”药师问道。

“御虚境，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啊。”卖酒人抬起了头。

“怎么，你如今只记着御清境这个牢笼的名字了？真的是老了呢。”药师笑道。

“或许吧。”

“不过，那也不错。”

“为了过去的荣光，赔上现在之人性命，值得吗？”

“我苟延残喘够久了，支撑我活着的就是过去……这次我会投上所有的赌注……压在姜玉阳身上，来求得未来，我期望的未来。”药师双目闪耀着光芒，一改笑容，满脸庄严。

“押此注，你有何根据？”卖酒人问道。

“如今的天，欲对抗外界之人，它所于当今武林以二人养蛊，一是龙广，二者姜玉阳，胜者以最强之姿，应战外界之人。”药师说道。

“天命之人，与……变数之人之争吗？”

“你们都很清楚，甚至看的更远，但我已不耐烦了。”

“这样啊……祝你好运吧。”

“谢谢了，酒以后多给我些吧，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药师先迈脚步，脚步无声从容，沉若万钧，这是理想给他的力量，这本就是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力量。

卖酒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眼眶微红，牙齿节节作响：“好。”

短短的一个字，是勇气，是软弱，更是不屈……

药师听到了，也听懂了，脸上露出笑容，笑的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醉人：

“天凉了，还多加点衣服吧，路还得走下去，还是活的长些好。”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