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乔诺的挑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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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根本就没有把乔诺放在眼里过，或者说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从不在乎任何人。

此时见乔诺站起身挑衅似的看过来，他的态度很平静，他倚在身后的讲桌旁，点头示意乔诺可以开口了。

“听费尔校长说，你是从乡下来的，那路维魔导，请问你觉得把你乡下来的刻薄态度带来神圣的皇都，这样真的好吗？”乔诺笑眯眯地问。

果然一上来就是讽刺。

我小时候就经常被乔诺这样的冷嘲热讽嘲弄，他总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用一张和善的面孔让人无地自容。

“我以为你要问些魔法上的问题，结果你让我有点意外啊。”修泽托着下巴，同样笑眯眯地看了回去，他说，“我是从庞泽乡来的，那里乡风民俗你应该最清楚吧，毕竟你可是在那里长大的不是么，乔诺·艾迪斯？”

修泽这话一出，所有人看向乔诺的眼神都带着震惊，我想我这虚荣的哥哥一定隐瞒了自己的身世，他也没料到我一早就把他的身份告诉了修泽，此时一不小心被抖了出来，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乔诺勉强镇定下来，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既然你想要我问魔法上的问题，那我就来请教你一下好了。”

修泽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没有揪着乔诺的弱点不放，而是毫不在意地应道：“你说吧。”

“洛神大陆上的唯一一位法神是七千多年前的加罗尔，传言是他牺牲自己打败魔族帝尊，从而建立起了人族时代，那我想请问一下，对于法神的壮举你是怎么看的？”乔诺说罢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这是一个与魔法擦边的历史性问题，对于法神加罗尔，外界一直争论不一，大部分平庸分子都选择了歌颂，他们完全无视加罗尔成神前肆意屠杀生灵的恶行，只对他打败魔族帝尊一事大加赞许——这也正是魔法历史教科书给众人灌输的思想。

我想如果修泽如果照本宣科地回答这个问题，一定会遭到众人的嘲笑，但如果他选择与教科书上对立的观点，就有可能会被举报到学院上层，受到审查乃至停职处理，无论结果是什么，我相信这都是这群学生乐意看到的。

“法神加罗尔……”修泽沉思了下说道，“这是个很有争议性的人物，历史的叙述人属于他的崇拜者，史官们笔下的他自然正义又高尚，说实话，历史上的大将没有任何人是真正清白的，但他的真正贡献在于其为当权者所谋的利益，于是这不可避免地把他供上了制高点。”

听了修泽的话，所有的学生都开始思索起来，他们很快发现修泽没有倾向于任何一个观点，而是很客观地将历史现状作了分析，这让等着看导师出丑的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空虚，就好像拳头打在上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特别是乔诺，他嘴角抽动了半天，准备好的说辞愣是憋在了肚子里。

希雅倒是悄悄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师父不简单啊，看上去蛮有个性的。”

“相信我，他一直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我回答。

见乔诺僵硬地立在那里，修泽挠了挠一头金发，开口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乔诺仍旧不死心，他执着地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特定的结界环境影响体内的魔法原力，那我想问问导师你，在木系结界中，火系魔法和木系魔法谁的胜算更大？”

“出现了，是木火概率。”希雅小声说，“阿诺用这道题难倒了无数前来任职的魔导师，屡试不爽啊。”

“可这题不是无解吗？”我皱眉。

我听说过这所谓的“木火概率”，它是魔法学院的初代校长提出的关于魔法相克以及原力相生的悖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