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云养气象（2/2）

“少啰嗦！我们饿了！要吃的！”

于是包袱里剩下的干饼，就成了两个小东西的晚餐。但就如苏炼说的那样，气象其实根本不需要进食，两条小蛇在那块足有它们身躯一半大小的干饼上啃了几个窟窿，就嚷嚷着说饱了，但是看床上那些零零碎碎，从嘴边掉出来的渣怕是比吃进去得还多。果然它们其实只是在刷存在感吧。

“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吧。”苏炼晃了晃手中的气运金线，指了指身边的金色庆云。

“不要！”

“才。。才不回！”

“你们两个是想造反吗？别给我添麻烦啊！别以为这一路上其他人看不到你们，就没事了！我们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四境五境高手。如果真被看见了，天知道两个野生的气象神，会引来多少人！”气象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这世上多得是四境的先天和五境的大造化都是气运如海，就是没有自己的气象。同阶较量时少一个气象法门，通达六境入天宫时缺一个气象护身。

哪怕是最弱的那一流气象，若说出去，也有的是人争抢。更何况枳首蛇和九尾蛇虽不入极致一流，却也是少有的强悍。

“那我们就轮着出来呗。”九尾蛇昂起了脑袋。

“我不是说了吗？不行啊，一个都不行。”

“小道士，如果我没看错，你身上也没有气象对吧。”

苏炼沉默了下来。

确实的，不管是哪一世，他的身上都没有一点气象出现的痕迹，一点都没有！第一次的重生之后，他有了气运系统，借着便利，自然可以帮人布下对应的风水局，帮助客人强化气象，催化气象，掌握气象，甚至无中生有，强行凝聚出气象来。可是这一套套的秘法却都不能对自己使用。人们常说医者不自医，算者不自算，便是这般的道理。

穿越之后，虽然身上依然没有气象的存在，可得到的《庄生洗剑录》的玄妙三象，却让他心生了些许希望的火苗。将来便是自己没有气象，也可以借着这种改天换地的招数，给自己催生一道或者更多的气象来！可那终究离得太过遥远，虚幻缥缈，不切实际。而九尾蛇接下来的提议，直接让他心中光芒大放。

“你觉得如何呢？小道士。你给我们有限的自由，我们把力量借给你。”

“你什么意思。”九尾蛇话中隐含的意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简单，就像这样！”

九尾蛇没有任何先兆地跳了起来，径直撞向了苏炼。

“唔。。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得倒在了地上，他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像是当初射死他的那枚子弹一样，正在穿过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夺走他的生机和活力，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体内的真气没有半点自律反应，就像这具正逐渐接近死亡的肉体，没有发生一点变化一样。

冰冷之后，便是灼痛感，灵魂上的灼痛感，还有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灵魂好像是身处焰炉之中的铁锭，再被一遍又一遍的摧毁再重铸，摧毁再重铸，直到这具灵魂变成能够成为容纳下气象的“鞘”。

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慢慢停歇，最后变成了平时的吐纳，生机和活力也在慢慢回到他的身体之中。

忽的一下，灵气又爆散了开来，吹散了屋内的陈设家具。

一条巨大的九尾蛇影缓缓出现在了苏炼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