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逃不开（1/2）

兽人的军队远比想象中要强大，原本在比齐尔的故意放水之下，人族还稍有喘息的机会，但是自从班和比齐尔在夜半进行一场秘密会谈之后，攻势变得异常猛烈。

人族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大批大批的青年被送往前线，学院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原本学院里女学生就是珍稀动物，还不包括克塞蒂亚这样主要工作是陪读的半个女仆，在男青年们一下子清空之后，整个学院都安静下来。

周立并没有受到征召，他的主要工作是为摩勒家增添子嗣。

帝国也不是蠢货，如果每次打仗都派出最优秀的人才，那么后代就多是懦弱者的后裔。

虽然早就料到一旦回到帝都就不再有机会出去，但是这种情况还是超乎周立的预料，本以为会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但是这些人格外的聪明。

最优秀的人才依旧留在帝都执掌权力，避免出现前线精锐浴血奋战后方白痴脱后腿这种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所以周立试图部分架空皇权的期望彻底落空，如果只是一群庸人掌权，一个朱斯蒂纳就能让他们完全拜倒在石榴裙下。

但是现在皇室借着战事大幅度精简行政机构，剪下来的官员全部被丢往前线或者回家务农，留下的不是人精就是人才。

摩勒家虽然清高，但是越是高处越是轻举妄动，一举一动都有眼睛在暗中盯着，稍不注意就会露出破绽。

现在的帝都已经不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巨人的头脑，控制着人族这个新生的，瘦弱的巨人反抗来自神的恶意。

空荡荡的学院里，周立和克塞蒂亚两人在漫步。考虑了很久后，周立终于决定向克塞蒂亚坦白，自己要去前线，亲自参与这场战争。

“你真的一定要往前线么？”克塞蒂亚小心翼翼的问道。

毕竟摩勒家家规太可怕，完全没有缓冲地带的死线，面对这种和政治擦边的问题克塞蒂亚有些畏手畏脚。

周立点点头：“是啊。我的兄弟还在前线去浴血奋战，我作为兄长，怎么也不可能躲在后方享福。”

“那我怎么办？”

“你？亲爱的，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学院里还有不少学生，他们也需要一个校长。如果觉得累的话也可以辞职，安心等我回来，和我一起接受荣耀和鲜花。”

周立不假思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克塞蒂亚抓着周立的肩膀。

周立沉默，怎么想你说的就是这个。

“打仗会死人的，对吧？”

克塞蒂亚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周立的时候，像是风暴一样撕碎对手的场景。

可他要去的是战场，那里是更危险也更混乱的战斗，在那里会不会有比周立更强大的敌人，就那样轻易的……

克塞蒂亚不敢再想。

周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打仗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么？

“对，会死很多的人，场面很难看，不过不要担心，我……”

后半句话周立没能说的出来，因为他发现克塞蒂亚的鼻尖和自己只有一公分距离。

“放松，亲爱的，战场是男人的宿命，只有懦夫才会逃避。你不会喜欢一个懦夫的，而且你的丈夫也不会那么倒霉。”周立这话听起来明显苍白。

“不，我不希望你上战场，无论那些人怎么说你。”克塞蒂亚这坚定的眼神让周立无所适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抗拒自己的意愿。

“这不可能，克塞蒂亚。保家卫国是每一个人族的义务，我们不可能就这样逃避。如果我逃了，那也许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但为什么要是你?明明皇帝陛下都没有征召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周立反问。

“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