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骑士抉择（1/2）

虽然离开帝都很久，但是人族发生的几件大事弗兰皮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博韦纳的死和他的兄弟尼尔在战场上的光辉事迹。此时见到了和那个曾在异族王都卷起滔天波浪的年轻人一摸一样的脸，有些恍惚。

直到看见周立身后那张熟悉的脸时才猛地回过神来，手中刚刚放下的剑又竖了起来：“圣女大人，请快和我回教廷。”那些刚刚脱离战斗的圣骑士也是如此，但是显然他们没有那么上心。

康斯坦丝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这周立能感觉的到，可他怎么也没能想到康斯坦丝居然就是教廷的圣女。

圣女在教廷中地位仅次于教皇，属于精神领袖，本身不掌实权，也就是所谓的吉祥物。但是圣女就是教廷的脸皮，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必须得有，显然现在教廷的脸皮跑路了。

周立倒是没有什么英雄救美保护着弱女子对抗邪恶固执愚昧黑暗的教廷之类没脑子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奇怪，被圣光照耀长大的圣女怎么会逃跑呢？

弗兰皮面对康斯坦丝虽然是战斗架势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周立觉得这并非是警官见了逃犯的激动，这个表情让他想起了克塞蒂亚在自己去北境收神魂时因为没能去陪他的歉疚，当然那时给的解释是回族地。

“是长老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康斯坦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脱离出来，又回到了原来那样的清冷出尘。

“为了圣光。”弗兰皮似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以几乎呓语的方式念诵了一句口号，但是聪康斯坦丝再也无法平静的脸色来看，是已经回答了。

“很好，你果然……”康斯坦丝看起来很想骂人，但是良好的教育和修养让她只能说出一句万金油式的骂街：“负我。”

弗兰皮不敢直视康斯坦丝的眼睛，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放弃他的任务。

显然，即使是一队圣骑士也不敢在晚上穿过猎场，尤其是那些巨大的野兽还没有死绝的情况，于是在周立的建议下，他们先建立了一个简单的营地过夜。

康斯坦丝不愿意再看见弗兰皮，一直气鼓鼓的背对着他。

篝火旁，周立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其实不用他说弗兰皮也知道他是谁，但是礼节要有。

周立打听了一下关于弗兰皮和康斯坦丝的故事，原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弗兰皮似乎全然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康斯坦丝在十四岁时被选为圣女，而同年，作为从农民家庭出生的孩子，弗兰皮以几乎绝对的优秀进入神圣骑士团，也就是教廷的王牌部队。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圣女和神圣骑士团最有潜力的年轻人相爱，但是纯洁的圣女只能由处子担任，爱情对康斯坦丝来说只能是禁果。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但是显然在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就已经为时已晚，双方都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泥沼而且无法自拔。

所幸在实质性损害发生之前长老就发现了这试图打破禁忌的男女，及时点醒了他们。明白自己险些犯下大错的弗兰皮选择接受外派工作，实为自我放逐，留下康斯坦丝独自在教廷中。

显然这样并不能稀释他们的爱情，当弗兰皮带着满身的伤痕被同伴运回到教廷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圣女康斯坦丝，同样弗兰皮也没有忘记这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出现的脸庞，但是随后的理智告诉他，他们不该这样的。

长老也是这么觉得的，圣女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偷溜在他们面前无异于掩耳盗铃，但是出于某种考虑长老还是给了他们一次见面的机会。

也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是到此为止，弗兰皮狠狠的伤害了圣女，康斯坦丝情愿被刀劈斧砍也不愿被自己挚爱的人这样羞辱，虽然她知道弗兰皮同样出于无奈。

过度伤心使得康斯坦丝失去了理智，她试图离开教廷这个伤心之地，但是显然靠着她和她的侍女两个无异于痴人说梦。虽然圣女作为教廷的脸面对圣光的掌握也很强大，但是多是用在宣传和治愈方面，而非隐逸和战斗，因为当圣女的衣袍也沾上鲜血的时候，教廷也差不多了。

可是在种种巧合下，周立猜测是那个长老的默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康斯坦丝和侍女真的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