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何去何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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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前辈都不曾习得的功法，想来非同小可，该如何争取，还望细说一二。”

丁霁的神色有些凝重。

“本门创始之初，讲求性命交修，专注长生，不谋争斗。将重生贵和、见素抱朴、清静无为、慈俭不争，视为修持的宗旨。而后，数万年，历代高功有感于杀伐纷争避无可避，为求自保，从五行之中，先后衍生出金、木、水、火、土五系正法，威力独具，各擅其扬。如此，以道立教，以法护之，传承才得以绵延至今。”

幽魂语调悠缓，娓娓道来。

“所以，玉虚门历来有道修和法修之分。若要运使道念，扩容识海，除了要走法修的路子，还得选择水系正法中的《上善若水诀》，作为主修功法。这是本门的顶阶法门，必须掌门获准，才有望修习。”

“前辈，晚生如今不过是内门的见习弟子，要去争取炼就此等功法的机会，无异于痴人说梦。”

丁霁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别人来说，自是绝无可能。但别忘了，你刚刚为玉虚门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想来掌门也会刮目相看，只要把握机会……”

幽魂话里有话，似是有所谋划。。

“晚生愚钝，实在不明白这事该如何着手，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丁霁恭声求教。

“传道受业，佛家讲究缘分，道门注重自然。这自然嘛，呵呵，就有些文章可做。明日，你交割典籍，此乃玉虚门的盛事，到时你只须如此……”

丁霁用心的倾听着，脸上阴晴变换，目光游离不定，大感踌躇的样子。

第二天，阳光明媚。

辰时伊始，一位道骨仙风，相貌清奇的老道，领着内门十院的院长，徐徐登上高台，交割仪式正式开始。

“这是掌门德惠真人。”

身旁的静默，小声提醒了一句。

丁霁赶紧随着一众弟子拜倒在地。

仪式隆重而冗长。

高台上，不时传来对先贤的歌颂，道义的宣讲，以及对完成此项盛举的丁霁，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词。

丁霁作出一副毕恭毕敬，全神贯注的姿态，这类完全正确的废话，通通只当秋风过耳。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一套完善的典籍保管制度，今天，终于由掌门亲自颁布，并具体落实，也算亡羊补牢。

丁霁谦恭有礼，逐一接受了大家的道贺，师长门陆续飘然而去，门中的弟子又复各司其职……

事情，看来就这样告一段落，他如释重负，又有些怅然若失。

丁霁来玉虚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修习《鸿钧残典》，铸就丹田，保住小命。如今《鸿钧残典》没有找到，却浑浑噩噩，修成了紫府，也算大功告成。

那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呢？丁霁扪心自问，一派迷茫。

见习弟子的身份，他其实并不在意，无名无分正好无羁无绊。只要能解决心头的大患，再神奇的法门，对他来说，能学到，是幸，不能学到，是命，无谓刻意去强求。

昨晚，幽魂的话里，分明把接下来，在玉虚门要走的两条路，摆在他面前。

一条就是像玄如这样，与世无争，修成一只貌似寿期无限的老龟。一条就是被培养成道门的打手，护佑着这个古老宗派，继续绵延向前。

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让丁霁感觉很不舒服。

不容否认，他有纵横天下的野心，也有长生不老的愿景。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义无反顾，在两条路里边，选择一条。

毕竟，天下何其大，法门何其多，他丁霁青春年少，但有所想，多的是时间和机会。

此时，笼罩在心头多年的阴云已去，正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丁霁渴望在自由的天地中，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