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夜话玄机（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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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洗耳恭听！”

如今的丁霁，身处宝山之中，所见所闻无不洋洋大观，令他心驰神往。但苦于身份尴尬，为人处事，总显得进退失据，平日里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

如果能从这幽魂口中，了解一些内部的情况，知己知彼，应对起来自会轻松很多。

“其实在我玉虚门，派系之争，由来已久。上至掌教，下至弟子，一直分为两派。尤其是内门十院，处于上传下达的枢纽要害，传道授业，赏罚执行，门徒众多，实权在握。作为一院之长，无不声气相通，各有归属。像玄烈这样，不问是非的中间派，若非有一技之长，也坐不稳那院长的位置。”

“敢问是哪两大派系？”

丁霁从小研习《知机策》，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派系之分，源于门户发展方向的定位不同，分为守旧和革新两派。革新派主张与时俱进，务实修行。提倡创新功法，提升效率，招揽人才，抢占资源，壮大实力将本门发扬光大。”

幽魂声音略顿，继续说道。

“守旧派则认为，祖师之法不可变，乃是无所不能、长生不灭的真谛。门派的兴衰，应该循乎自然，只须清静无为，持中守业，不涉纷争，时间绵延道果自证。”

“那这内门十院，分别都属于哪一派系？”

丁霁问道。

“不知十院的院长，现在都是谁？”

“道藏院玄如院长，雍容院玄妙院长，玉律院玄清院长，枢密院玄尘院长，丹道院玄寂院长，真武院玄智院长，精研院玄泰院长，智虑院玄博道长，天工院玄烈院长，还有监管外门的外务院玄明院长。”

现在丁霁对这内门十院，倒是如数家珍。

“原来，都是故人。”

幽魂轻笑一声。

“这里面，玄烈不算在内，玄如、玄清、玄寂、玄泰属于守旧派。玄妙、玄尘、玄智、玄博、玄明属于革新派。”

“看来，是革新派占据多数。”

丁霁有些苦闷，革新派的主张，当然更符合他心中所想，但现在偏偏稀里糊涂投身到守旧派的阵营，真是天意弄人。

“你错了！玉虚门其他门派不同，选择传人，首重心性，能坐到院长这个位置的，都是久经考验，能堪大任的持重之人。虽有派系，但不过是内部矛盾，分而不乱，争而不斗，并没有你想象中相互内耗、祸起萧墙的隐患。这也是本门，道统万年不断的根本。”

“那无论我选择哪一院，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丁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也不能这么认为。”

幽魂声音顿了顿，似是在斟酌言辞，尽量说得明白一些。

“玉虚山门十年一开，每次收徒，人数时多时少，目的也各不一样。通过考核的人选，都由师长视其资质，按需分配资源。功法、宝物、乃至指点传授无一不足。从这点上来说，在哪院入门，并不关键。但收徒总有目的，目的预示着本门对弟子的培养方向，自然也决定了，弟子最终成长的高度，这才是重中之重。”

“以前辈看来，这次我们四个，分别入了道藏院，雍容院，玉律院和枢密院，都是见习弟子身份，如此安排，又是什么目的？”

丁霁稍加思索，慎重发问。

“风云会，一定是为了风云会！”

幽魂十分肯定的答道。

“风云会？”

丁霁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