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依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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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噎了村主任一句，但也没再搭理过我，因着在外边，我也不愿直接找她认错，因为三个大人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即使是在班车上也是没人说话的，直到到了校门口，她才停下，对苏富庭的母亲说“嫂子，此次之事，无论错在哪方，动手打架了就是给学校造成了不良影响，给老师造成了麻烦，所以对于学校和老师，我们做长辈的，肯定是要担上管教无方的责任去道歉的。

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错都认的，更不能在孩子面前退让一步，您能明白吗？”

“阿庭他阿爷说了，如果老师您也去了的话，让我一切听您的。”苏富庭的阿娘在她面前倒也实在，村子里大多数妇人和村长夫人是一样的，在家听父母的，出嫁听公婆和丈夫的，霜居的长大成人的子女的。

我们几个曾经还讨论到这样的问题，苏明说这叫习惯，而且很难改过来还容易代代相传的习惯。苏富庭说这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所以遇事没有主意。无双姐说这是一个悲剧，专门针对女人的悲剧。苏远芳说这叫懦弱，自己没有主见，什么都听别人的，如果将来有不如意，还能找个人怪上一怪，怪那个人当初帮自己选了今天的路。苏陌玉说村子里人要是都有仔仔细细地出去看过，有认认真真的想过未来想过子孙后代的前途的话，就不会甘于现状了，可惜，村里这样的人很好，看来村小上学的学生数量就知道了。我说，这世上总有人甘愿被他人安排一切的，而有些人，比如她，就是敢于抗争的人。

找到老师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在墙边面壁思过的一堆孩子中间的苏远芳和苏富庭，两人一人站排头，一人站排尾，站得笔直笔直的，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在领奖呢。

不过，这两人见到我们到来之后，就立刻又瑟缩起来，一副没出息的模样。

苏富庭阿娘进办公室后就立刻去了苏富庭身边，抬手就在苏富庭身上打了两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家里节衣缩食送你来上学就是为了让你来打架的？你这砍脑壳的倒霉孩子。回去看你爹咋收拾你。”

“我没打架，我只是个劝架的，谁知道他们连我一块打，我也只能还手了。”苏富庭一脸无辜，若不是自小一个村子里长大，又与他做过几年的师兄妹，还真容易就信了他的话。

“您是苏富庭的家长吧，我是他的班主任，我姓蒋。”一个个子高挑的女老师走了出来，跟苏富庭阿娘寒暄。

在苏富庭阿娘和蒋老师寒暄时，苏远芳的班主任，一个个子矮矮的带着眼镜的男性老师也给我们都倒了水，并搬了凳子，然后和她聊起来了。

“苏远芳同学的家长，您好，我是苏远芳的班主任，我姓岳。”

她接过水说了句谢谢，淡淡的微笑在脸上就重来没有下去过，然后就一直微笑着听着这位岳老师夸赞苏远芳品学兼优，然后峰回路转地来了句“可这一次这孩子好像犯了倔一般，把人往死里打还不肯解释原因，只说什么处分他都愿意一人承担，按照学校的校规如果无缘无故地打架闹事的话，很有可能被劝退的。”

“这么好的苗子被劝退了，我们也舍不得。”蒋老师和苏富庭阿娘也坐在一边，这位蒋老师说话很是直接，“那几个学生想要交代为什么打架的时候却又被你家苏远芳三言两语挑拨得怒火冲天，差点两边又打起来。

那些个学生一个二个的成天惹事生非，家里也没人管教，你瞧瞧，明明是同一个时间通知的，结果这家近的一个都没来，反倒这家远的都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所以啊，苏远芳家长，你得劝着点苏远芳，别讲什么哥们义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学校也才好主持公道嘛。”

“给学校和老师们添麻烦了。”她突然站起来，来了个30度鞠躬道歉，苏富庭阿娘也跟她一起有样学样鞠躬致歉。

把两个老师都吓得站了起来，连忙摆手说不是什么大事，叫她们不必如此，随后又把在罚站的苏远芳和苏富庭两人叫了上来。